长孙羽默随着郭业一行人来到了昔日郭业的府邸,建在地宫宝藏上的郭府。
到了旧府门口,郭业并没有马上入内,而是吩咐朱胖子和阮老三陪着长孙羽默在城中转转,顺便挑上几匹好马,带长孙公子去城外骑骑马,欣赏欣赏塞外的好风光。
明眼人看得出来,入府之后接下来的谈话,郭业不想让长孙羽默在侧旁听。
至于长孙羽默倒是没有细想这些,此时他的心中早已似脱僵了的野马,听着能够去城外遛马,早就恨不得现在就走。
这小子二话不说,招呼起朱胖子和阮老三,离了郭业而去,嚷嚷着要挑选两匹好马玩玩。
长孙羽默走远,郭业才招呼起康宝、程二牛、庞飞虎几人进了府中。
其实从进入城中那一刻开始,一路走下来,郭业留意了下图瓦城这三年多的变化。
无论是城中的主干道,大街小巷,铺子民房,还是城中来来往往的熙攘人群,无一不在昭示着图瓦城这三年日新月异的变化。
如今的图瓦城,虽然比不上长安这座百万人口的都城,就连灵州、涿州此类的中原州郡城都无法比拟,但至少越发的似模似样了,已然多多少少可以跟益州郡城这些的中等郡城相媲美了。
可见康宝他们这三年并未敷衍了事,浑浑噩噩的荒废掉。
进了昔日旧府后,郭业发现一切都保持着原样,而且无论是房梁门柱,还是地面墙壁,都擦拭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莫非这里天天有派人来打扫吗?
庞飞虎显然看出了郭业的心思,轻声说道:“呵呵,这里一直都没让人住进来过。而且一直都派人过来打扫,就惦记着小哥你有朝一日能够回来住呢。”
郭业闻言大受感动,满意点头道:“弟兄们有心了。”
说罢,又打趣了下身边的贞娘,笑道:“这下贞娘可就省下了不少功夫,不然偌大一座府邸打扫起来,可真够费劲了。”
贞娘与在场几人在陇西就认识,自然不会生分。
当郭业说完这话,她突然发现此时众人都将促狭的目光转移到自己身上,特别程二牛那厮,更是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贞娘没来由的心里一慌,禁不住地一抹晕红上了脸颊。
就连平日以稳重著称的庞飞虎,都忍不住笑道:“守得云开见月明,看来咱们过些时候又免不得跟小哥讨杯喜酒来喝喝了。”
“昂?”
郭业鬼使神差地来了一句:“什么喜酒?我又没纳妾,哪里的喜酒给你们喝?”
这话一出,可算是坏了菜,好事立马变坏事。
只见贞娘脸色瞬间一变,有些不悦地将手中的包袱狠狠摔在地上,嗔怨道:“奴家去府中走走,熟悉熟悉……”
话音落下,人已经飞奔出了客厅。
郭业茫然不知贞娘又在使什么小性子,看向康宝三人。
三人皆用一种鄙夷的目光齐齐盯着他,仿佛在说,不解风情,大煞风景。
不过贞娘的离去也给了几人一个适宜谈话的环境,郭业顾不得三人鄙夷的眼神,开口提起刚才在城门口的那个问题,问道:“谁能告诉我暗夜去了哪里?他不来见我,莫非不在图瓦城中?”
康宝轻声说道:“这事儿还是让飞虎来说吧。”
庞飞虎点点头,道:“好,我来说。”
说罢,稍稍静下心来整理了番头绪,缓缓开口道:“暗夜的确不在图瓦城中,确切地说,他已经离开了西川。而且他此番离开西川,还带走了东厂大部分的人员和力量。”
“什么?”
郭业心里猛然大惊,脑子里第一反应,便是暗夜背叛了自己,带走东厂的力量远走高飞。
庞飞虎见着郭业这番异状,赶忙解释道:“小哥莫要想岔儿了,暗夜岂会背叛于你?他不惜为了小哥毁了自己的面目,整日以铁面示人,而且他曾跟我们讲过,他苟活于世至今就是为了襄助小哥成就大事,将他旧主平反昭雪。所以,庞某敢说,谁背叛小哥都有可能,就是暗夜此人不会背叛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