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兴赋诗,比斗之前谁也不知道会以什么为主题而现场赋诗,玩得就是一个临场发挥,比得就是一个思如泉涌,灵感如尿崩。
郭业心里明镜儿,萧慎这孙子虽然二是二了点,但好歹也是去年的头名状元,这状元头衔固然有水分,但吟诗作赋这方面的才华也毋庸置疑,绝逼强过自己这个连个秀才功名都木有的门外汉。
而且这孙子突然在这时候跳脚蹦达出来,如此的信誓旦旦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肯定有什么他郭业不得而知的龌蹉。
一想到这儿,郭业的心里顿时打起了退堂鼓,尼玛的,人家都挖好坑等着咱跳了,咱还真一门心思往里头跳不成?
就在这时,尤姬突然穿过人群来到郭业的身边,低声招呼道:“郭公子,承蒙您的指点与错爱,方有了今日的‘尤大家’。奴家知道你满腹经纶,才华横溢却喜隐于市。但是今日之比,你不能退让,必须狠狠击败质疑你的跳梁小丑,让他们心服口服才是。”
日,郭业差点没被尤姬的这番捧赞给呛晕过去,这哪里是捧赞啊?捧杀还差不多。
不过看着尤姬双眼冒星星一副崇拜的眼光看着自己,郭业知道这小娘皮一直被自己忽悠,已经盲目信奉到了病入膏肓,无法自拔的地步。
他真想说一声,妹子啊,哥哥一直以来在你面前都是装逼冒称专业行家,好不好?
因为尤姬突然挤到郭业身边,又将众人的目光纷纷从萧慎身上拉了过来,齐齐凝聚在了郭业身上。
***,郭业心里叫苦,这文青小娘皮可真够添乱的。
尤姬发了话,作为她铁杆粉丝的临阳县主柴禾禾自然也是对她的话盲目信从,特别是从她偶像的口中说出如此捧赞自己姐夫的话,她岂能不与有荣焉?顿时满脸兴奋之色地嚷嚷道:
“姐夫,姐夫,快快应战,狠狠教训这个姓萧的,让他输得找不着东南西北才是。”
柴禾禾叫罢,园中的男男女女凝聚在郭业身上的目光又加重了几分,未曾移开过半步。
郭业心中再次哀叫,小丫头片子,你凑什么热闹。
此时,与萧慎一直不对付的长孙冲突然叫道:“郭兄弟,与他比上一比又如何?我等支持你!”
“对,我等支持郭公子!”
霎时,围拢在长孙冲身边的党羽们纷纷挥拳,齐声喊着声援郭业。
到了这个时候,场面燃起了几分火药味,支持的人固然有之,看笑话的人也在多数。
郭业顿时有了几分赶鸭子上架,退无可退的赶脚。
无意中,他扭头瞥见了鱼暖暖也是一副期翼的神色望着自己,四目相对,两两相望……
鱼暖暖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此时无声胜有声,颔首之意不言而喻,郭业岂能不懂?
干吧,战吧!
切不可辜负美人意,伤了佳人心,那可真是要天打雷劈的。
霎时间,郭业浑身充满力量,他能清楚感觉到这股力量支着他的腰板徐徐挺起,笔挺昂胸,战意盎然地冲萧慎脱口喊道:“姓萧的,比就比,你的挑衅,小哥我应下了!”
“好!”
萧慎脸上微微愕然,瞬间即逝后,大喊一声好,眯着眼睛怪笑地望着郭业,好像在说,一会儿有你好看的。
随后,他冲远在凉亭中魏王泰身边的卢承庆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卢承庆立马会意嘴角浮起一丝得意笑容。
只见卢承庆冲凉亭中与文成公主对坐的魏王李泰拱手作揖道:“魏王殿下,臣有个不情之请。既然是即兴赋诗,那不如由臣来给郭公子、萧公子出赋题,可好?”
此话一出,满园皆惊。
谁不知道卢承庆与萧慎等人整日为伍,穿得是同一条裤子。
只要不是个傻子现在都看得出来,敢情儿卢承庆和萧慎早早就有了准备。
长孙冲等人面露愤慨,鱼暖暖、尤姬等人瞬间满脸忧色,就连柴禾禾这小丫头都被众人感染,嚷嚷叫道不公平。
郭业轻拍着暴走的柴禾禾小肩膀,安抚着小丫头片子,心中暗道,果然早有准备,难怪会萧慎这瘪犊子会在这个时候跳出来。
但是自己话已出口,就如覆水难收,岂能轻易反悔退缩?
与其这样,还真不如乐得大大方方,免得让人小觑。
因此,不待李泰答应卢承庆的请求,只听郭业突然高声喊道:“魏王殿下,既然卢大人有这雅兴,何不成全于他?”
咦?
郭业声音落罢,不仅李泰错愕不已,就连作为当事人的萧慎、卢承庆都格外震惊。
萧、卢二人心中纷纷纳闷,难道姓郭的得了失心疯?他这是没看出猫腻破绽来呢?还是准备破罐子破摔了?
至于李泰,则是觉得郭业此人太过神秘,好像自己对他的信息了解不少,实则又是知之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