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在哪里听过这声音?
一时间,他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沉下心来琢磨起来。
可惜始终记不起这道熟悉声音的主人到底是谁。
他扭头低声问着长孙羽默道:“这位春流画舫的美人儿叫什么啊?”
长孙羽默闻言立马生起一阵敌意,戒备十足地问道:“你想干啥?”
郭业见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一阵无语,笑骂道:“瞧你那点出息,不就是个风月场所的女人吗?充其量也只是个自视清高的风月女子,你至于这么小气巴拉吗?”
长孙羽默撇撇嘴,哼道:“你不懂,这种感觉从来不曾有,她不是普通的风尘女子。唉,最是**一抹笑,美,美死个人哩。”
郭业看着他那骚劲,真心呆不下去了,喝道:“别废话,赶紧说,她叫什么?”
长孙羽默愣了一下,不情不愿地说道:“她是春流画舫的第一美人儿,美艳冠绝瘦西湖的云裳姑娘。”
“云裳??”
郭业终于明白这个女人的声音为什么这么熟悉了,敢情儿这女人就是东厂宇文倩精心培养的美女细作,曾经的吐谷浑王妃云裳啊?
不过他清楚地记得,自从吐谷浑事件之后,宇文倩不是带着王妃云裳,将整个东厂迁移进了吐蕃国吗?
奇怪了,云裳这小娘皮不在吐蕃国祸害,跑扬州来干什么?而且还混居在了春流画舫当了第一美人,搞出了一个美艳冠绝瘦西湖的名声。
莫非她此次也是奉了宇文倩之命来扬州的?
一想起宇文倩这个既不安分又疯狂的女人,郭业头皮一阵发麻,一种不详的感觉在心中立马腾然而起。
***,如今自己眼前尽是棘手之事,如果宇文倩这骚婆娘再来扬州掺上一脚,那真是乱上加乱。
长孙羽默见着郭业此时一副心不在焉,整个人五迷三道的样子,不由吃味起来,用手肘拱了一下对方,提醒道:“喂,郭业,君子有成人之美,君子更有不夺人所好的美德。你,你小子可别又对我的心头肉动起了心思,不然,哼哼,朋友都没得做!”
被长孙羽默这么一插科打诨,郭业从杂乱的思绪中醒来,心里烦躁地看了他一眼,啐道:“瞎咧咧什么呢?对了,长孙,你知道这位云裳姑娘来扬州有多久了吗?”
长孙羽默再次双眼透着戒备,反问道:“你问这么多干啥?郭业,我跟你很严肃的说,君子不夺人所好,你做人不能这么不地道。这云裳姑娘我已经惦记好多天了,你可不能中途插一脚,半路来摘我桃子,懂吗?”
“瞧你那点出息!”
郭业见这小子已经被云裳迷得魔障了,也懒得再盘问,只得留了心思下次再来好好查探一番。
现在的长孙羽默,俨然一副谁敢动我奶酪我跟谁拼命的劲头,郭业的心中不由产生一阵怜悯,默哀道,长孙,如果我告诉你,曾几何时在那遥远的吐谷浑,云裳曾经被我爆过菊花鞭挞蹂躏一宿,你还会是我的小伙伴吗?
长孙羽默不知郭业心里如何想,但是他知道郭业再在春流画舫多呆一会儿,自己被人摘桃子的机率就增大一分。
随即,他赶忙催促道:“走了走了,咱俩赶紧回府衙吧。你再在这烟花之地销金窟呆着,小心回去之后嫂夫人对你兴师问罪,甚至将你大卸八块。”
郭业见着这小子为了防止自己虎口夺食,居然连秀秀都搬抬出来,再次无语,只得翻了翻白眼,呸道:“瞧你那点出息,你没救了,何必放弃治疗呢?”
“少扯淡,郭业,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
长孙羽默果断威胁道:“你再叽歪再不走,哼,你也甭想再让我明天去古井巷张家替你打探消息,更别想让我从张承宗那儿给你探口风。”
郭业一阵摇头,女人啊,真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这小子当真魔障了。
随即,意兴阑珊地挥挥手,说道:“走,一起回府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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