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耸耸肩,直言不讳道:“总瓢把子,难道你们不觉得到了这个时候再一门心思扑在争抢地盘上,是一件多么愚蠢之事吗?眼下最紧要的事情是我们大家联起手来,对付扬州张家、净衣帮、马帮,破除他们的阴谋进行自救。你说呢?”
“自救?”
鹰眼老七冷笑一声,继续逼视着郭业,说道:“有啥好自救的?脑袋掉了碗大的疤,这有啥大不了?郭刺史恐怕也跟张家打得一样心思,也想拿咱们当枪使吧?”
郭业被鹰眼老七的话一堵,差点没呛出声儿来,***,这鹰眼老七还真不好对付。
鹰眼老七见着郭业无话可说,脸上稍稍得意,继续说道:“郭刺史,咱们这些混江湖的从来不跟官府打交道,正所谓生不入官门,死不下地狱。就算净衣帮和马帮暗中勾结,早有部署妄图趁机剿灭我们,称霸淮扬一带,那也是我们江湖中人的事情,跟你们官府有何干系?我就不信了,抢不到地盘,难不成我们两帮拼着元气大伤,我和马帮助还不能全身而退?只要能够安然退出扬州,我们就有卷土重来,报仇雪恨的机会。”
我草,郭业心里一阵郁闷,真是横的怕楞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敢情儿这鹰眼老七宁可拼着全军覆没也不愿跟自己合作啊。
顿时,他也再懒得游说两人,赌气道:“哼,好心当成驴肝肺,既然总瓢把子决意寻死,决意白白葬送你们两帮帮众的性命,那本官还说个什么劲?”
“当然,事情也不都是绝对的!”
谁知,鹰眼老七突然话锋一转,阴恻恻地看着郭业问道:“如果郭刺史有足够的理由来说服咱们不争抢地盘,不让咱们白来扬州一趟,嘿嘿,我想咱们还是可以考虑考虑,联手合作一番的。您说是不是,马帮主?”
说罢,鹰眼老七扭头冲还在气头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的马千里打着眼色。
马千里立马会意过来,连连点头附和道:“没错没错,要咱们出力总得有些好处才行,不能白跑扬州一趟。”
鹰眼老七一副得意之色地笑骂道:“马帮主,你这人说话太直接了,低调一点,含蓄一些嘛!”
卧槽儿!
郭业差点又要冲鹰眼老七骂脏话了,***,说话居然来个大喘气,在这儿等着老子呢?
郭业心中暗暗冷笑,呵呵,要想马儿跑,总得给马儿吃些草,江湖人把自己说得那般洒脱,始终还是脱离不了“利益”二字。
好在,老子早有准备!
旋即,他冲余管事说道:“余管事,麻烦您今天做个见证。”
随后,他大摇大摆地坐回了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冲鹰眼老七和马千里问道:“你们不就是要好处吗?放心,只要你们答应不再争抢地盘,肯与本官合作联手渡过眼前一劫,好处绝对不会少了你们的。而且,本官许诺你们两帮的好处,绝对比风雷堂原先在瘦西湖一带抽头纳税的盈利要大,简直就是一本万利的营生。”
“真的?”
马千里眼睛顿时大亮,脸有喜色,不断摩拳擦掌,大声问道:“到底是啥子好处,快说啊,郭刺史!”
鹰眼老七再次拉了拉马千里的衣袖,低声提醒道:“含蓄,淡定。”
随后他收起那副阴恻恻的口吻,催问着郭业:“郭刺史,在下洗耳恭听,你且将你的好处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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