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郭业的话里充满了不屑和不待见,赵飞轩怎会听不出来?
霎时,赵飞轩的脸上青红交加,气得够呛,曾几何时他赵飞轩来长安后受过这番羞辱?就连魏王殿下都对自己礼敬有加,虽然魏王殿下走了霉运如今被贬黜为魏郡王,但好歹也是天家贵胄,是不?
你郭业竟然当我赵飞轩是个屁?
狂妄,狂妄至极!
赵飞轩心里满是怨毒,不过想着自己还有事儿要跟郭业谈,便将火气强忍了下来,拱了拱手说道:“益州侯,赵某有几句话憋在心里委实不吐不快。”
郭业耸耸肩,讥笑道:“那你不要憋啊,谁也没让你憋,不是?万一憋出个好歹来,崔尚书手底下可就没有人替他跑腿传声儿了,是吧?到时候你赵飞轩可就罪过大了。”
“你……”
赵飞轩一听郭业话里竟将自己比作崔鹤年的狗腿,更是气得差点暴跳如雷,不过最后还是咬牙切齿吞下了这口恶气,好声好气说道:“益州侯,崔尚书掌管礼部,你我身为左右侍郎,应当尽职尽责为上官排忧解难才是,怎么能忤逆顶撞上司,故意让上司难堪呢?益州侯既然身为礼部左侍郎,更应该紧密团结在崔尚书左右,为崔尚书尽心分忧办差才是。礼部只有上下齐心了,才能不让其他五部衙门小觑了,你说呢?”
“啧啧,臭,真臭!”
郭业故意掩住鼻子,夸张地叫道:“这个马屁真的好臭啊。请问赵侍郎,你这么**,崔尚书知道吗?我求求赵侍郎了,你可别再说下去了,再说下去我的鸡皮疙瘩都要掉满一地了。”
显然,赵飞轩又被郭业冷嘲热讽了。
赵飞轩见着郭业不吃自己这一套,心中恼火大动,哼道:“这么说来,益州侯是决意要跟崔尚书对抗到底了?哼,你也别想想,谁才是真正的礼部主事。莫非益州侯觉得自己区区一个礼部左侍郎,就能无视崔大人一部尚书的存在?看在当初你帮过我的情分上,我劝你啊,见好就收吧,益州侯。莫要闹得崔尚书下不来台,哼哼,到时候传进圣上耳中而来龙颜大怒,将你赶出礼部去。”
郭业自觉一直都压着火气,可是没料到这个赵飞轩越说越离谱,蹬鼻子上了脸,居然还威胁起了自己来。
***,难道他忘了是谁帮了他赵飞轩,才有了今时今日的地位吗?
草,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好你个赵飞轩,给你脸你不兜着,那就别怪我郭业翻脸无情了。
旋即,郭业破口大骂道:“姓赵的,你劝我见好就收?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一个蹉跎官场这么些年的穷酸,多年媳妇熬成婆好不容易当上了礼部右侍郎,你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想当初没有我的帮衬,你能有今天?你的良心是被狼叼走了,还是被狗吃了?我郭业替大唐立下赫赫功劳,我郭业替皇上殚精竭虑,你赵飞轩这么些年又干了些什么?如今,我郭业爵封益州侯,官封礼部左侍郎,你呢?你又是什么身份在这儿说教我?赵飞轩,我今天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别以为自己攀上了崔鹤年这棵大树就了不起。别说崔鹤年,就连整个清河崔氏在我眼里都是个屁。你听清了吗?你自诩抱上大腿,但是你所抱着的大腿在我眼里狗屁不是,知道了吗?”
说到这儿,郭业不顾赵飞轩气得面色惨白、激动得身子瑟瑟发抖,继续痛骂道:“姓赵的,我扔根骨头在地上,狗儿见了骨头都知道冲我摇两下尾巴。你呢?就是一个见利忘义翻脸无情,忘恩负义以怨报德的伪君子。你以为自个儿乌鸦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实则不然,呵呵,在我眼里,你赵飞轩还是狗屁不是的玩意。你劝我见好就收?呵呵,我还劝你自求多福呢。劝我?凭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