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业见状不禁皱起眉头,微微呵斥道:“你三位师兄都去门口了,你留在这里作甚?”
辩机撇了撇嘴,恃宠而骄道:“他们三人没有慧根,不足以留在师傅身边聆听佛音,只适合打打下手做些杂活。而我慧根深重,所以要留在……”
“你有个**慧根,滚下去!”
郭业疾言厉色地打断了辩机的自夸,骂道:“有你这么诋毁自己师兄的吗?你师傅的话你没听见吗?目无尊长,上下不分,要我是你师傅,早就将你逐出师门了。赶紧在我眼前消失,本侯一刻也不想多看你一眼。”
唰~
辩机顿时被羞辱得面色臊红,气急败坏地叫道:“胡说八道,你这是在血口喷……”
“辩机,闭嘴!”
一向好好先生好脾气的玄奘也突然冲辩机喝骂道:“为师视益州侯为兄长,你就要以弟子之礼待之。恃宠而骄,嚣张跋扈,真是没了规矩。你还愣着这里干什么?下去,到侯府门口去。若让为师听到你肆意诋毁同门师兄弟,定惩不饶。”
连玄奘都发话了,辩机自然不敢造次,心里恶狠狠地诅咒了郭业一番后,便灰溜溜地遁出了花厅。
辩机一走,玄奘才向郭业致歉道:“郭兄,劣徒被小僧惯坏了,太过恃宠而骄,还请郭兄不要往心里去,小僧回头循循善诱一番会将其矫正过来的。”
郭业耸耸肩摇了摇头,并未对辩机发表什么评论,心中暗暗讥讽道,辩机何止是恃宠而骄啊?如果循循善诱一番就能将其矫正过来,那刑部大牢就不会关押着那么多十恶不赦之徒了。
在郭业看来,三岁看老,辩机此人,无药可救!
不过听玄奘的话里,郭业知道大和尚对这个徒弟爱护有加,也就懒得再去劝说,犯不着为了一个辩机而影响了他与玄奘的交情。
随即,他转移话题,问玄奘道:“对了,你今日来我府上找我,可是有什么事儿?”
玄奘嗯了一声,从辩机的事情中缓缓走出,然后说道:“小僧今日过府上,是向郭兄来辞别的。”
辞别?
郭业一时愕然不解,那边玄奘便悠悠解释道:“小僧从西天求取真经归来,已有好长一些日子。这些日子一直都在长安大慈恩寺未曾离开过。小僧曾在天竺立下誓言,也曾在西天取经归来的路上发下宏愿,要在大唐弘佛扬法,普渡天下世人。所以,一直在长安呆着也并非小僧所愿。因此,小僧选择暂时离开长安。”
说到这儿,玄奘腼腆地笑了笑,说道:“小僧西天归来后,在长安声名鹊起,在中原佛门也略有了些名声。这一次,也收到了南方各道各州府寺院的住持方丈之邀请,他们也希望小僧能往南方走走。”
“哦……”
郭业差不多听懂了玄奘的意思,如今他在中原佛门的地位已经有些稳定了,这就要开始在全国展开巡回演唱会,哦不,应该是弘扬佛法的巡回演说。借此,彻底奠定自己在大唐佛门中的地位。
一念至此,郭业心中微微赞允,这是好事,应该给予支持!
旋即,郭业点头道:“玄奘,做兄弟的肯定是支持你的。对了,你什么时候离开长安?”
玄奘道:“时间比较仓促,明日一早便会启程动身。”
郭业心中微讶,居然这么急。
随后,他又问道:“下一站,你准备先前往何处?”
玄奘双手合什喧了一声佛号,然后稽了一礼,缓缓说道:“雍…州…”
“什么?雍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