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业听着秀秀这话,就知道她中毒不浅了,看来自己平时对尤姬的言传身教都被她用到书里了。尤姬这娘们,当真是害人不浅。
于是他也不愿和秀秀再纠结这个问题,呼的一声吹灭了蜡烛,低声催道:“睡吧睡吧,忙了一天,腰酸背疼的,明儿还要早起的。”
谁知秀秀一点困意都没有,精神头十足地说道:“夫君,今天禾禾那丫头带着文成公主来咱们家了,你知道吗?”
郭业唔了一声,随意说道:“门房都跟我说了。”
秀秀见郭业貌似不怎么上心,有些生气地轻轻推了一把他,问道:“你就不想问问,文成公主今日到访所为何事?”
郭业轻笑道:“我一天忙得脚不沾地,哪里还有闲心去打听你们女人家的这些个事儿。”
秀秀听完戏谑道:“人家来府上可不是专门来探望我的,而是冲着夫君你来的。”
“咦?”
郭业这下来精神头儿了,匆匆坐了起来,屋内乌漆抹黑的伸手不见五指,郭业下意识地扭过头问道:“这就新鲜了,文成公主来找我作甚?”
秀秀颇有些吃味地伸手随意扭了一把郭业,貌似扭到了胳膊上,嗔道:“人家上门来寻你,然后当着我这个郭夫人的面,对你夸了一通呗。说郭郡公什么年轻有为,文武双全,上马能击贼,下马能作诗,看来这文成公主对夫君你印象挺深的呢。”
郭业听出来了,秀秀这是在吃文成公主的醋。
不过他没有天真地认为文成公主来自己家里,就是专门夸自己让秀秀吃醋,先不说文成公主的为人没有无聊到这种地步,就说自己跟文成公主,也从来没有过这方面的暧昧啊。
尽管从秀秀口中听到文成公主夸自己,让郭业暗暗小爽了一把。但是他还是认真地问道:“秀秀,这种干醋你也吃?文成公主是什么人?我拢共跟她见面也不过三两回,别想太多了。她今天来咱家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儿?”
秀秀很庆幸屋里无灯火,郭业看不见自己这幅小女人吃干醋的模样,不过她刚才那番醋坛子的话也是说说气话罢了。她还没因为吃醋而不理智到去怀疑郭业跟文成公主有什么关系,因为在她看来,文成公主与自己的丈夫根本不可能。她还从来没听说过历朝历代,哪个公主会下嫁给一个已有妻室和妾侍的臣子。
随即,她将今天文成公主的来意说出:“文成公主今日到访本意是要见你的,不巧你竟没在家。她今日前来是给禾禾那丫头,还有豫章公主、长乐公主当说客的。”
“说客?什么意思?”
郭业这下更莫名其妙了,不明就理地问道:“怎么还扯到了长乐、豫章两位公主殿下?”
尤其是一说到这长乐公主李丽质时,郭业脑中立马浮现出了当日在大慈恩寺,唐玄奘开坛**时的那一幕。
当日那个有着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却看着有些娇娇弱弱的长乐公主李丽质,至今郭业记忆犹新,历历在目。
秀秀又道:“哪里会这么简单?还牵扯到了长孙皇后呢。确切地说,看着是禾禾拉着文成公主做说客,实际上是文成公主为长孙皇后当说客。”
先是给柴禾禾这淘气丫头当说客;
再是给豫章、长乐两位公主当说客;
最后又引出给长孙皇后来当说客。
此时,郭业困意全消,不过也更加地糊涂了,心里暗道,怎么这事儿听着好像很复杂似的呢?
疑惑之余,他连连催促道:“秀秀,别兜圈子了,赶紧说来听听,文成公主今天到咱家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儿?你今晚不说个通透,看来我这觉是睡不踏实了。”
“嗯,别急嘛,屋里黑漆漆的,你先去掌灯,火折子就在我那梳妆台的第二格抽屉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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