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老道,莫急着走!”
郭业自责过后心忧虞世南的安危,赶忙上前扯住袁天罡的衣襟,急切问道:“莫非你知道我老师虞世南的下落?他老人家怎么样了?”
“亏你小子还记得你的老师。”
袁天罡打趣了郭业一句,然后说道:“放心,虞世南这老头虽然此次南下宣抚屡遇危险,颇受劫难,不过幸甚,他至今还活着。”
呼~
郭业长吁一口气,心里立马踏实了下来,整个人也安心不少,后追问道:“那他如今身在何处?”
袁天罡微微皱眉,捻着胡须慢腾腾说道:“这个嘛…不好说…不好说哟!”
拖长了音调,可把郭业的心再次悬了起来,只见郭业面容骤然变色,焦急担心地问道:“袁老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些告诉我,他至今身在何处?”
袁天罡应该是知道虞世南的近况,不过貌似有难言之隐,犹犹豫豫间不愿吐露虞世南的下落。
不过他很清楚郭业的性子,一旦这小子不问个水落石出,决计是不会放自己离去的。
可是虔州城这边他又不能久留,以免错生枝节。
最终他拗不过郭业的犟脾气,据实回道:“虞世南虽然没有性命危险,不过自从南方各州府沦陷之后,他这个南方宣抚使也是一路穿州过府的避难,最终在图州城攻破的那一日,他失手被擒。你这位老师的确是盛名之下无虚士,真乃满腔忠义的死志之士啊。当日在图州城,他被匪军围在了城头之上,宁可以死守节报君王也不愿生擒受辱啊。最后退无可退之时,他竟然抱袍慷慨纵歌一番跳下了图州城头。唉……所幸城楼之下是一堆干草垛子,救了他一命!”
“什么?”
郭业也被虞世南的气节给震惊了,破口大骂一句:“这群白莲匪军,关陇世族那些个乱臣贼子,老子到时候一定要将他们扒皮抽筋,挫骨扬灰,草!”
袁天罡对于郭业破口大骂并未阻止,相反他也深有感慨地唏嘘一声:“是啊,虞世南不愧为当世名儒啊!不过你放心,他现在性命无忧,而且关陇世族那几家碍于虞世南在士林间的名声,也不敢对他怎么样,更不敢轻易害他性命。
相反,他们现在还在不断循循善诱地劝降着你的老师。你想想,如果你老师这种盛世鸿儒突然改弦易帜,为他们这些逆臣贼子振臂高呼,那能为他们聚集多少人心啊?所以对他们而言,虞世南活着比死了的价值要上一百倍。他们现在不仅不敢害他性命,还必须好吃好喝供着他。”
最后一句话让郭业的神色又缓和了一些,然后问道:“这么说我老师是被他们软禁了咯?”
袁天罡点点头,不置可否。
郭业追问:“那我老师现在被软禁何处?有没有被他们随军押来虔州城十里外的营寨?”
“没有!”
袁天罡非常肯定地摇了摇头,说道:“我假意问过胡毕烈好几次,他有一次醉酒的时候跟我发过牢骚,骂关陇世家的人老是跟供祖宗一样供着虞世南,却是一点都不奏效。而且还骂到了独孤家的老大独孤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如果老道没猜错的话,你的老师应该就是被软禁在独孤穆的营中。”
独孤穆?
没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