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业自从听到渊海子阑这个名字的时候,就给渊海子阑判了死刑。
郭业可不是以德报怨的君子式人物,以眼还眼以牙还牙那才是他的基本风格。报仇报的晚一点都能让他浑身不自在,何况是把仇人放了?真要把渊海子阑放了,郭业敢担保从今以后他每天半夜里醒来,都得心口疼。
郭业嘿嘿一笑,不接高鑫德的话茬,道:“高城主,听说你和这个渊氏家族并不和睦啊!”
高鑫德点头道:“何止是不和睦?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愿意把渊氏家族连根拔起!”
“同殿为臣,你们两家有什么解不开的死结,能否告诉郭某人?”
高鑫德道:“告诉你也没什么,此事也不是什么秘密。平阳郡公稍微用心,就不难打听。不过出了这个门,我可不承认这话是我说的。还请平阳郡公保密!”
郭业连忙道:“那是自然!”
“自从咱们高句丽的国主婴阳王打退大隋的侵略之后,他就自认为功高盖世,德配天地。什么事情都是乾纲独断,咱们高氏族人说话,就没什么分量啦。”
“本来这也没什么,婴阳王是国主,咱们听他的话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是最近几年,婴阳王越发的老糊涂了,竟然宠信起渊氏族人来,弄得现在高句丽内姓渊的比姓高的还风光。更可恨的是,他竟然钦赐那渊盖苏文掌管我高句丽全国的兵马大权。如此下去,不知这高句丽是姓渊还是姓高?等到婴阳王百年之后,恐怕这高丽国主要让给那姓渊的来做了!”
郭业才不相信高鑫德是为了这事跟渊氏家族不和的,婴阳王再怎么传位也轮不到他高鑫德,他肯为了这个就和渊氏家族玩命?高鑫德要是真的那么忠君爱国的话,就不会收受郭业的巨额贿赂了。
郭业道:“听闻贵国国主婴阳王还有一子,现在封为容留郡王。日后这国主之位,怎么也轮不到姓渊的吧?”
高鑫德一拍大腿,道:“平阳郡公不愧是上邦人物,看的就是明白。高某正是奉了容留郡王之命,打压渊氏家族!事关高句丽的王位传承,你说我和渊家的仇能小得了吗?”
原来这两家的纷争,还是这个高鑫德挑起来的。不过现在看来,还是渊家占了上风。高鑫德这个城主之位,马上就要当不成了!
郭业道:“既然如此,不如你我合力,把这个渊海子阑给……”
说着,郭业手往下劈,做了一个砍人的手势!
高鑫德吓得一下子站了起来,连连摆手,道“万万不可!”
“有何不可?”
高鑫德道:“那个渊海子霸虽然是副城主,却是掌握了城防军的大权。杀了渊海子阑,我怕他发起狠来,你我都死无葬身之处!”
“哦,难道他敢动我这个大唐钦差?”
高鑫德苦笑道:“渊家乃是我高句丽国内的主战派,一向敌视贵国!他恨不得马上挑起大唐和高句丽的战火,正愁找不到借口呢!”
郭业道:“事在人为,您毕竟是辽东城的城主,未必就怕了这个渊海子霸。高城主,不知这辽东城中,您能控制几成的兵马?”
“当在半数!”
“一半也很不少了,我看我们还是大有可为……”
“其实也没一半……”
“四成总有吧?”
“大概,可能,差不多……”
“三成?”
“其实也不是很准……”
郭业受不了了,道:“到底多少?请高城主给个准数!”
高鑫德怯怯的伸出一根手指,道:“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