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次的神仙风流会,由于有了杨凤怡这个内应,郭业其实最担心的并不是比赛的胜负,而是善花公主的守宫砂问题。
只要这个秘密泄露出去,新罗方面就输定了!
别看他对善花公主说可以找高建武帮忙,其实心里边并不踏实,这只能是个没有办法的办法。
后来渊盖苏文把杨万春囚禁了起来,逼迫杨凤怡一定获胜,却令郭业眼前一亮。
他琢磨,善花公主不是处子之身的事没人知道,那杨凤怡是处子之身的事,渊盖苏文又怎么能那么肯定呢?渊盖苏文的求胜之心如此之切,这里面大有可以利用之处!
现在渊盖苏文主动出口威胁,郭业真是瞌睡遇到了枕头!
整个神仙风流会的会场布置得是尽善尽美,彩棚高搭,张灯结彩。
会场中央又筑起了一座高台,不用说这是为了两位源花比试之用。
郭业他们一进来,就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这些人咋都穿白衣呢,这是参加神仙风流会还是办丧事?
斑鸠脑瓜转的快,道:“大人,您看是不是这风流道崇尚白色,所以这些人都穿白色的衣衫。咱们这次可是失策了,别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咱们不是风流道的人!”
郭业这才明白,为啥无论是善花公主还是杨凤怡都喜欢着白装。原来不是她们喜欢装逼,这是人家的职业装啊!
辰时三刻,一棒锣响。
只见渊盖苏文走上了高台,高声喊道:“弥勒仙佛!风流道的众位贤达,高句丽风流道护法渊盖苏文,这厢有礼了!”
没想到这个渊盖苏文没读过几年书,还挺能白话的。从风流教的起源开始讲起讲,一直讲到了风流道在各国发展的现状。又展望了三国风流道合一之后的美好明天。
终于渊盖苏文把话说得差不多了,道:“百济风流道自知不敌,已经退出了神仙风流会。所以这次的总源花之争,就是在高句丽和新罗之间进行。如果大家没有什么意见,本护法宣布神仙风流会正式开始!”
正在这时,只听有人高声叫道:“我有意见!”
渊盖苏文定睛一看,正是老冤家郭业郭子仪!
等郭业上了高台,渊盖苏文压低声音道:“平阳郡公,你搞什么鬼?别忘了咱们的约定。”
郭业对渊盖苏文使了个眼色,却没理他那个话茬,高声道:“莫离支,我看这次的神仙风流会,大大的不妥!”
渊盖苏文不知道郭业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道:“平阳郡公,你非我风流教中人,本不应该让你参加我们的神仙风流会。不过念在你乃大唐天使,给你个面子,让你看个热闹就不错了。你竟然还想在我们这神仙风流会上指手画脚,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哼哼,你也知道我是大唐天使,代表的大唐天子。我就是要管一管这神仙风流会的事。怎么?你不服气?”
“大唐天子是让你来调停三国纷争,可不是让你来管我们风流道的内部事务的。”
“三国纷争可不单单是三国国土的纷争。你们三国风流道争夺源花的纷争,难道就算不上三国纷争吗?”
“这……”
渊盖苏文迟疑了。郭业能插手神仙风流会,他自然是求之不得。不过要是答应的太快的话,会不会被新罗看出来他和郭业之间有猫腻?
郭业对渊盖苏文眨了眨眼睛,道:“要不然我们请新罗人评评理,看看他们怎么说?新罗的金德曼公主可在?请上台来!”
金德曼袅袅婷婷地走上了看台,道:“无论新罗还是高句丽,都向大唐称臣。平阳郡公身为大唐钦差,国家大事都可以干预,何况是一个小小的神仙风流会?”
渊盖苏文心中大喜,脸上却一副不情愿的表情,道:“平阳郡公你先说说有什么意见。说的有理,我渊盖苏文自然遵从。要是你偏向某方的话,嘿嘿,我高句丽可不是好欺负的。”
郭业缓和了一下口气,道:“所谓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要不是你们这个神仙风流会弄得太不像话,我郭业才懒得操这份心呢!”
“平阳郡公请讲!”
“本来你们这个三国神仙风流会,郭某人还是看好的。不过现在百济退出,只剩下了高句丽和新罗两国,这可就不好办了。我听说你们比的是吃喝玩乐四项,对不对?”
“正是!”
“所谓吃喝玩乐四项比赛。玩,最容易分出胜负,众目睽睽之下,谁也别想抵赖。关键是吃喝和乐这三道,众口难调,不容易分出高下来。你们如何确定比赛的胜负?”
渊盖苏文哈哈笑道:“这我们当然有所准备。现在两国各出十名花郎作为裁判。每人有吃喝玩乐四块木牌。如果花郎判定哪个源花胜利,就把木牌交给哪个源花。得到木牌多的源花自然获胜!”
郭业道:“我想说的正是这个问题。花郎们分属两国,难免各存私心。如果两国的花郎都只把木牌交给自己国家的源花,那你们这个神仙风流会可就好玩了,别说比上三天,就是比上三年,恐怕也是势均力敌,难分胜负!
“那依照平阳郡公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是吃喝这两项比赛,其实并不用源花露面。不如我们就出个题目,把两个源花的作品端上来。花郎们只品评作品,却并不知道是谁的作品。两位以为如何?”
这个办法并没有什么倾向性又在情在理,渊盖苏文和金德曼都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