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业当然不敢跑路,他家大业大,娇妻、美妾、弱子都在长安城,这要是跑了,可就全完了!
再说长孙师还在这儿呢,要论武功,他跟长孙师差得远呢,想跑也跑不掉!
当郭业战战兢兢的来到李二陛下面前时,李二陛下正在看书,他一看郭业这身打扮也明显愣了一下神!
君臣见礼已毕,郭业被赐座,长孙师则恭恭敬敬得站到了李二陛下的身后!
李二陛下道:“这是朕考虑不周了,应该过些时日再宣你觐见!”
“要不臣先回去?”
“不必,不必!朕为天子,代天行事,群邪退避,百无禁忌!只是郭爱卿刚刚丧母,又要为国辛劳,实在是让朕于心不忍!”
郭业都被李二陛下的话给搞糊涂了,道:“陛下,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臣不都已经丁忧了吗,怎么还要为国辛劳?”
李二陛下没理他这话茬,道:“郭爱卿,听说你跟五大士族之间,有些不对付?”
“臣不敢!只是臣与博陵崔氏和荥阳郑氏之间,有点小误会!与其他三大士族并无接触!不过……听人说,五大士族同气连枝,一损既损,一荣既荣,其他三大士族对臣不满,也有可能!”
“哼哼,小误会?千顷良田,要是卖了的话,价值千万贯,朕的国库一年收入也只有这么多!这要是小误会,朕还真不知道什么是大误会了!”
这事儿李二陛下怎么知道了?难道告状的是博陵崔氏?
如果说之前那十万贯钱财,还在李二陛下的容忍范围之内的话,这价值千万贯的土地,可实在遮掩不下去!
幸亏咱有后招!
郭业道:“陛下明鉴,这千顷良田最后可不是落到了朕的手里,而是交给给定州府!”
“那秦国公你的意思是说,朕和你一起分了赃了?”
“臣不敢!”
“你这千顷良田得来的可不怎么光彩,那张文契就在朕的手里!要说赌博有些牵强,要说巧取豪夺,似乎也有些不太够得上!但是,朕明白,赌博和巧取豪夺,这二者必居其一,秦国公,你怎么看?”
不管怎么说,郭业也是没出钱,就拿了人家博陵崔氏价值千万贯的家产,这算是打了大唐律法的擦边球。李二陛下要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郭业怎么都好过关。要是认真追究的话,郭业怎么也讨不了好去!
这会儿也只能指望李二陛下开恩了!
郭业站起身来,又跪倒在地,道:“臣有罪!”
李二陛下没理他,继续说道:“秦国公,你可知道,这千顷良田,是博陵崔氏一半的土地,博陵崔氏的族长崔九炎因为上吊身亡!朕对大唐律也不怎么熟悉,你说这算不算逼死人命?”
郭业还真不知道这事儿,崔九炎死的时候,郭业都离开板桥镇,回转长安城了!
出了人命了,这可就不是小事儿了!
郭业暗暗寻思,李二陛下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要用这个理由治我的罪?卧槽,这可完了,看来李二陛下还是没有放过我,只是涉嫌谋逆的罪名有点牵强,才暂时放了我一码。
这次李二陛下有备而来,难道我是在劫难逃?
看着郭业的脸色阴晴不定,面容扭曲,李二陛下又说道:“秦国公,说话呀!”
“臣罪该万死!”
“知道错了就好,那朕该如何惩罚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