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当今的大唐天子。男建公子,你仔细想想。想当初,我们大唐天子,在高祖诸子当中,能力最强,这一点和您像不像?”
“嗯,别的不说,要说能力,男产和男生他们两个,确实不及我渊男建。”
“想当初,大唐天子在高祖诸子当中,排行第二,按照道理不能继承大宝,这一点跟您可有相似之处?”
“他排行第二,我也是排行第二。什么叫有相似之处呀,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大唐天子即位之前受封天策上将,您被封为护国大将军,这两个官位,您觉得是不是差不多?”
渊男建眼前一亮,道:“确实差不多,认真论起来,我这官位还在他之上。”
郭业抚掌而笑,道:“这不就结了吗?他是怎么登上王位的,你就干脆来个照方抓药!我们大唐有玄武门之变,您搞个平壤城之变,有什么难度?”
“可问题是……我是个废人呀,登上国主之位,恐怕难让国人心服口服。秦国公,您学识渊博,可曾听说阉人能当国主的?”
要是一般人,还真被渊男建问住了,不过这可难不倒郭业,他说道:“当然有!男建公子,您可听说过魏高帝曹腾?曹腾就是魏武帝曹操的爷爷,他就是一个阉人!”
曹腾确实是历史上唯一一个阉人皇帝,可问题是人家是后人加封的,可不是活着就当了皇帝。不过,还是那句话,人只会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渊男建早就对国主之位垂涎三尺了,差的就是这么一个理论支持。听到这里,他已经完全相信了郭业的说辞。
渊男建的脸色先是狂喜,然后就迅速恢复了正常,道:“秦国公,您才是真正的好口才,在下险些就要被您说服了,不过,一想到您是造成我终身残废的凶手,我就知道,您这么劝我绝对没安着好心。废话不多说,咱们还是说说今天的谈判。”
郭业说这些话,完全是搂草打兔子——捎带手的事,渊男建不想再提,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他也不便再继续挑拨离间,以免适得其反。他说道:“谈判就谈判,不知渊盖苏文开出了什么条件?”
渊男建道:“方才一场打斗,无论是您,还是杨将军的表现,都是可圈可点。不过,父亲大人相信,若是放手一搏,最后的胜利,最终会在是们这一边。关于这一点,您总不会否认吧。”
杨凤怡冷笑道:“不见得吧,本将军有宝弓在手,鹿死谁手,还真不一定呢。”
“杨将军您这么说可就不厚道了,不错,您这把神弓是利害,要是有足够的弓箭,到时候是我们的大军先崩溃,还是您先体力不支,的确是不好说。但问题是,您现在还有多少箭?”
这句话说到了关键之处。杨凤怡弓不离身,箭却没带多少,给郭业解围射了十几箭,到了现在,箭壶之中,只剩下七支箭了。
杨凤怡傲然道:“七支箭是射不死多少人,但是我杨凤怡手底下的功夫也不错,不光是凭宝弓赢人。小岛就这么大,我只要追着渊盖苏文不放,关键时刻再用宝弓,你说,有没有机会把他射死?”
渊男建道:“这种可能的确存在,不过可能性并不大。不过正是因为如此,才有我渊男建冒着生命的危险前来谈判。要不然我们尽起大军,把你们赶尽杀绝不是更简单?又何苦要多费唇舌?”
“那渊盖苏文到底开出了什么条件?”
“我们条件很简单,秦国公可以带着杨将军和四位花魁离开。只要把白济武王扶余璋和新罗国主金德曼以及三位城主留下就行了,这个条件,不知秦国公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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