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有道是君子不立于威墙之下,您既然知道这场宴会是酒无好酒,宴无好宴,难道还肯留在这是非之地?”
杨凤怡道:“来就来了,为什么要走?别人怕王十普,我们夫君可不怕。今天听海楼的这顿饭,我们夫妻几个还吃定了。”
上川梅子道:“这位胖老哥,您可别因为我们夫君身体不好,就小瞧我们夫君。他现在除了那个地方软,其他的都硬,是不是呀夫君?”
这话说得,简直让郭业没法回答,只得道:“这里是大唐,乃是有王法的地方。我就不信,光天化日乾坤朗朗,王十普能把我怎么样。”
王余财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道:“听我一句劝,兄弟,你要是实在不行……就别整这么多娇妻美妾。尤其是这两位……”他指了指杨凤怡和上川梅子,在郭业耳边低声道:“你满足不了她们,她们这是要把你往死路上逼呀……千万别听她们的,快走!快走!”
郭业扑哧一乐,道:“你刚才费尽心思才我们诓骗进来,怎么现在又想劝我们走了?”
“说这话您可能不相信,我王余财其实是个老实人,原来根本就没办过什么缺德的事儿。今天把您诳进来以后,我就一直良心不安,说不出来的难受。后来被您把话挑明了,我竟然感到无比的轻松。唉,我算是想明白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今天这事,本来就是我王余财的劫数,又何必连累他人?”
郭业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王老哥,您能这么想就对了。”
“这么说……兄弟你是听了我的劝告,准备走人了?”
“当然不是!”郭业微微一笑,道:“我还是不准备走。不但不准备走,王老哥,你今天能把我们让进来,就算是咱们哥俩有缘。你的事儿,兄弟我替你扛了!”
“你替我抗?”
“那是自然。无论王十普怎么难为你,你都推到我的头上,不管是要钱,还是要命,都包在我郭业的身上。”
王余财伸手就往郭业的额头上摸去,郭业连忙偏头躲开,道:“咱有话说话,别乱摸。”
“兄弟,你这是生病了?咋说胡话呢?你知不知道我王余财是什么身份?你帮我王余财抗事儿,你抗的住吗?”
“倒要请教,王老哥您到底是什么身份?”
“我们家是开绸缎庄的!”王余财傲然道:“整个密州府,我王家开了十几个绸缎,家财何止万贯?密州首富不敢说,但怎么也能排上前十号。您说王十普突然请我吃饭,这事儿能小的了吗?别说替我抗事儿了,哪怕替我分担一点,恐怕就要你家破人亡!”
“原来您是绸缎庄的掌柜……”
“怎么样?知道我王余财的厉害了吧?”
杨凤怡轻笑一声道:“一个绸缎庄的掌柜,有什么了不起的?”
“不是一个绸缎庄……是十几个绸缎庄……”
“再多的绸缎庄,那也不过是绸缎庄的掌柜。我说王余财,你可知道我们夫君是干什么的?”
“干什么的?”
杨凤怡刚要回答,只听得脚步声声,一伙人走了上了三楼。为首一人,身材高大,面目狰狞,声若铜钟,哈哈大笑道:“众位贤达,在下王十普,这厢有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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