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子冈群盗?”
“不错。”郭业点了点头,道:“咱们就说琵琶女和豆子冈群盗有所勾连,人尽可夫,给陛下带了无数顶绿帽子。我看她还敢不敢露面。”
杨凤怡听了这话,扑哧一乐,道:“您这个主意完全是个馊主意,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假如这个消息传出去,陛下的面子上不好看,您的头上岂不也是绿油油的?”
孙小小接话道:“再说了,陛下丢了这么大的面子,固然是对豆子冈群盗和琵琶女都万分愤恨,但是这些人他都是看不见摸不着,唯有您整天和他碰面,最后一股邪火还不是要发在您的身上?这个办法的确不怎么高明。”
郭业道:“这条计策要是那么简单的话,当然没什么用。往琵琶女身上泼脏水的主要目的,是让她不敢轻易露面。然后,咱们要做的,就是让燕文芳重现在我的身边……”
“重现?怎么让燕文芳重现?”
“那就要靠凤怡你的手段了。”
杨凤怡苦笑一声,道:“夫君大人,您实在是太高看我了。我这是易容术,可不是整容术。找人扮成燕文芳的样子,最多有七八成相似。”
“要的就是七八分相似。”郭业道:“到时候,找机会让陛下和假的燕文芳见上一面,让他知道燕文芳并非是琵琶女……然后,那帮人再构陷与我,陛下先入为主,就知道他们纯属污蔑。要是运作的好,还能让他们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善花公主轻哼一声,道:“郭君,您这个计划听着倒是不错。不过……我怎么觉得,这事其实和豆子冈群盗关系不大呢。您随便找一伙流寇顶缸不就行了?为啥非要把这个屎盆子扣在豆子冈群盗的头上?该不是特意为了拯救那个阴秀怜找的借口吧?能让豆子冈群盗不惜得罪国舅爷也要到手的佳人,想必是倾国倾城,郭君一定是动心了吧……”
“我这刚才不是说了吗?拯救阴秀怜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取得阴宏智的信任。”
“哼,谁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善花公主一翻白眼,道:“总而言之,别指望我给你出主意救阴秀莲。”
“那凤怡你看……”
“我听善花妹妹的。”
“梅子你呢?”
“夫君有刀枪不入之能,想必此行没什么危险,至不济也只是救不出那个阴秀莲罢了。现在人家连半年一次都享受不到,这再多一个美女,岂不更是无望?所以,嘻嘻……这事梅子也不搀和。”
“若霜?”
“夫君您确定要听若霜的意见?”
“呃……算了,当我没问。小小你呢?”
孙小小含笑不语,郭业瞬间秒懂了。他怒道:“算了,你们都靠不住,我自己想办法!”
正在这时,有个声音从窗外响起:“秦国公别恼,奴家愿意帮您。”
这个声音倒是有点耳熟,郭业大喜道:“是谁?”
帘栊一挑,走进一人,此人身高五尺,腰围也是五尺,三分不像人,七分好像球。再往脸上看,活脱脱一头猪妖现世。
来人正是乙支文德的孙女。
想当初,渊盖苏文在平壤城发动政变,把乙支家几乎斩尽杀绝。乙支花花矢志为族人报仇雪恨,随着郭业回转大唐。可是高建武都在大唐不怎么受重视,何况是乙支花花?所以,她在大唐只是帮着郭业恶心了一把张亮,其他的就毫无建树了。
后来,她又跟着郭业回到新罗,结果还没等她找到什么机会报仇呢,渊盖苏文已经被郭业算计死了。渊盖苏文一死,她这个仇基本上就算报了。
按理说,此时的乙支花花,就应该在汉城过下半辈子。杨万春和乙支文德是老交情了,不说能让她嫁人生子生活幸福吧,起码能让她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出乎郭业预料的是,人家乙支花花根本就没留在汉城,而是故技重施,又混在了郭业的船上。这还不说,现在竟然暗中跟踪他到了板桥镇。
郭业一咧嘴,道:“乙支花花,你怎么来了?”
“秦国公,您真是有了新人忘旧人。怎么带着诸位姐姐游山玩水,就把花花丢在一边不闻不问?这不公平。”
郭业赶紧撇清道:“什么新人旧人?我压根就跟你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