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道:“陛下,中书令公务繁忙,还操心勋国公的案子,恐怕不妥吧!”
“那你以为交给谁审理为妥?”
“微臣以为……”
韦挺话还没说完呢,忽然又是一阵马挂銮铃之声!
这次来的人,可不是一个小校,而是卫国公李靖!
李靖来到李二陛下的面前,跪倒在地,道:“陛下,勋国公张亮的夫人李氏,已经招供了!”
张亮顿时气得睚眦欲裂,道:“好你个李靖,陛下是让你搜查我的府邸,可不是派你去审案的。你竟然对陛下亲口加封的诰命夫人严刑逼供,这与谋反何异?”
李二陛下也是脸色一沉,道:“卫国公,你真对李氏用刑了?好大的胆子!”
李靖满脸委屈之色,道:“陛下容禀,您早有告诫,不可骚扰勋国公的女眷。微臣哪敢放肆?对于李氏,别说用刑了,就是一根小手指也敢没动呀!您要不想信的话,可以把李氏宣来,微臣和她当场对质!”
张亮怒道:“那就是你恐吓我家夫人!”
“没有!完全没有!”李靖连连摇头,对李二陛下道:“微臣找到那个木牌以后,就命人手持木牌飞报陛下,对那张氏一直不闻不问。可是她……她主动找到微臣,说要揭发勋国公的罪状,想要得一个出首之功。微臣总不能不让她说话吧?”
这败家娘们!
李靖这番话一出口,张亮就信了!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案临头各自飞!自己的老婆那是乡下的暗娼出身,根本就不是什么好玩意儿,眼见自己要玩完了,把一切都推到自己的头上,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好吧,你不仁,我不义!既然你不顾念夫妻之情,那我也就只能靠你过关了!
想到这里,张亮又给李二陛下磕了一个头,道:“事到如今,微臣也就不怕丢脸了。跟您说实话,陷害微臣的,不是秦国公,而是微臣的夫人,李氏!”
李二陛下道:“这可不对。夫妻乃是一体,张氏身为你的妻子,不维护你也就算了,怎么可能陷害于你?再说了,就算她真的要陷害你,又怎么知道卫国公今日要搜查你的府邸,难道她还能未卜先知不成?”
“这……是这么回事!”张亮心思电转,解释道:“我那夫人与他人私通,早已和微臣貌合神离。”
郭业道:“勋国公,您为了洗脱自己谋反的罪名,也是蛮拼的,竟然心甘情愿的给自己带上了一顶绿帽子。但是,我就纳闷了,您这么大的一个勋国公,明知自己夫人出轨,难道就这么忍了?这事儿谁信啊!”
“秦国公,您算是问到点子上了!”张亮道:“我那夫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对于我发现她的丑事早有准备。这个准备就是那块木牌!她早就暗中做好了这个木牌,只要她有什么不测,有人就会手持这块木牌交给长安令!您想啊,这可是牵扯到谋反的大案子,我张亮一向胆小,怎么敢沾边?所以也只能忍了。”
“既然如此,那你刚才又说是郭某人栽赃陷害?”
“这个问题简直太好解释了!”张亮苦着脸道:“别说是我了,就是一个平头老百姓,谁愿意承认自己的老婆出轨?承认老婆出轨也就算了,还要承认自己明知老婆出轨,却默默忍受!您说我张得开这个嘴吗?刚才也是逼不得已,才把这件事赖到了您的头上。”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张亮自承绿云压顶,还真把这个谎话给编圆了!
郭业嘿嘿冷笑,道:“勋国公仓促之间,就能编出这么一番谎话,实在是心思机敏,智计无双,郭某人佩服!”
“我这可不是谎言,完全是实情啊!”
“实情?那好,我来问你,您说李氏私通,她私通的对象是谁?您说……您口中的这个奸.夫,会不会帮您圆谎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