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令文听了郭业的话,却是口中啧啧有声,道:“哎呀,有道是,贵易交,富易妻,故人诚不我欺!”
郭业一皱眉,道:“令文,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郭业,几年前初建长乐坊大钱庄的时候,咱们三人的关系多么亲密无间。但是现在,你自己说说,咱们有多时间没见过面了?”
“有……恐怕有两……两年了吧!”
“还是的呀,自从您当上秦国公,咱们可是有两年没见面了。您就是这么交朋友的?这还得说你是我的妹夫。要是没有这层亲戚关系,您什么时候想起我们来都不好说!”
梁二少也在一旁帮腔道:“柴兄,依小弟之见,要不是我和您交上了朋友,今天能不能进秦国公这个门还真不一定!说起来,今天我算是借了你的光了!”
“哼,与这等无情无义之人交朋友,有什么意思?谈不上什么借不借光的!”
被这两个人这么一通挤兑,郭业也有些面色尴尬,道:“二位误会了,我这可不是什么贵易交。在下光出使新罗都一年多,如何能与二位兄长见面?”
“那你出使回来之后呢?”
“唉,真是一言难尽。出使回来之后,在下被陛下封为长安令,接连破了三桩大案。其中最小的案子,都牵涉到了中书侍郎岑文本……”
然后,郭业就把三桩大案简短截说了一遍,最后他说道:“所以,这事真不赖我!实在是最近太忙了!”
“原来是这样啊!郭业你也真够不容易的,我们就马马虎虎地原谅你了!”
“多谢二位的体谅……不对!”
郭业猛然间回过味来,道:“我出使新罗以及长安城的三桩大案,你们会没听说?还有,虽然这两年我没找过你们,可你们也没找过我呀!怎么单单怪我一个人?”
柴令文摇头晃脑地说道:“你郭业步步高升,论地位远在我们兄弟之上,我们哥两个自惭形秽,没有您的相招,怎么敢主动拜见?”
“柴令文,你这话可太不讲理了!咱们怎么就地位相差巨大了?”
郭业道:“你爹,我那老岳父,可是霍国公,地位不在我之下。你的舅舅,就是大唐天子。换言之,你是陛下的亲外甥,咱们的地位怎么就天差地别了?”
“呃……妹夫你别生气!刚才我是跟你开个玩笑!”
“开玩笑?”
柴令文笑嘻嘻地说道:“事实上,这两年你想找我们哥两个也找不着。”
“哦?那是为何?”
梁二少道:“因为我们两个根本就不在长安城。您看我们哥俩这副样子,是因为我们今天刚刚回长安。这衣服都没换呢,就被你找来了!”
“你们去哪了?”
“泉州港!想当初你上嘴皮一碰下嘴皮,给暖暖妹子提出了海上丝绸之路计划,就啥都不管了!这个计划具体怎么实行,还不得靠我们哥俩操持?”
柴令文补充道:“这个计划的核心,就是要有能够远航的大船。就为了这个,我们哥两个远赴泉州港,亲自监造大船。两年呀,整整两年,终于初见成效!”
郭业高兴地说道:“这么说,远洋海船已经造好了?”
“不仅造好了,我们还跑了一趟生意呢!要说这海上生意,还真是暴利!我们一船货物运出去,您猜怎么着,竟然换来了半船的奇珍异宝!”
郭业心中一动,道:“奇珍异宝?都有什么?”
“那可太多了,有金银,有玉器、有玛瑙、有宝石,有玻璃还有各种香料。”
“啥?你说……有玻璃?”郭业忍不住惊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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