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心莲嫣然一笑,道:“说不认识也不大准确。夫君之前的确不认识妾身,但是妾身对夫君的大名可是早有耳闻。”
“等等……等等!咱们有话说话,你叫我秦国公、郭业,哪怕是小郭子呢,都成,但是千万别叫我夫君。这都哪的事儿呀,我以前根本就没见过你。”
秦英在一旁轻咳一声,道:“秦国公您别伤了佳人之心,也许是原来家里给您订的娃娃亲呢?”
“放屁、放屁!我要是有娃娃亲,还能让我入赘呀?再说了,这可是明玉郡主,以原来我们家的身份,哪配的上人家?”
“那要不就是神佛指示,说你们有缘?”
“那就更不可能了。仙佛有灵,这种婚姻大事,怎么能只告诉女的不告诉男的?他们这活儿也干得太糙了吧?”
薛心莲道:“别猜了。妾身嫁与秦国公,跟父母之命无关,与仙佛更是毫无瓜葛,全是小女子一个人的主意。”
郭业挠了挠脑袋,道:“这就更不像话了。婚姻之事,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退一万步说,即便你真的不在乎世间礼节。总该明白婚姻是两个人的事儿吧?您这剃头挑子一头热算怎么回事?”
薛心莲道:“不管怎么说,贱妾已经立志非君不嫁。在我的心目中,你就是我的夫君。”
郭业心中暗想个明玉郡主长得倒是不错,怎么脑瓜这么不灵光呢?他只得道:“好吧,你爱咂想咋想,我也管不着你。无论如何,我是不同意这门亲事的!”
“啊?难道您要始乱终弃?贱妾哪点做的不好,我改还不成吗?”
“你没什么做的不好,只是…呸呸呸!什么始乱终弃,胡说八道什么?根本就没乱……我压根就不认识你。你别胡说八道!”
“以前不认识,今天不就认识了吗?夫君,您先别忙着拒绝呀,再好好的考虑考虑。”
“不必考虑了,在下心意已决。”
“妾身可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能文能武,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唱曲舞蹈样样都行,哪怕是床笫之间……”
“怎么样?难道你经验丰富?”
“呸!您瞎想什么呢。奴家还是处子之身。妾身的意思是说,就是在床笫之间也会竭力奉迎夫君,必然不会令您失望。”
“条件倒是不错,不过,我家中已有娇妻,只好对不住郡主了!”
“没关系,妾身早就听说过了。不就是柴秀秀郡主吗?这个简单,她是郡主,我也是郡主,她当姐姐,我当妹妹。我不和她争大房的位子。”
郭业哭丧着脸道:“我说明玉郡主,您身份尊贵,长得也不错。怎么非得认准我了?天下的未婚的俊彦多了,您找别人不成吗?”
“当然不成了!你们大唐不是有句话吗?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侍二夫。我虽为薛延陀女子,但也饱读圣人书,知道礼义廉耻二字。”
郭业心说,你要是知道礼义廉耻二字,也就不会非得哭着喊着要嫁给我了。哪个懂廉耻的女子,会像你这么没羞没臊?
他深吸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小娘子,你是不是理解错了点什么。烈女不侍二夫,那指的是,嫁过去之后就不再找第二个丈夫了。再放宽了些呢,也得订了婚约以后。您的所为,和这句话不挨着。”
“怎么不挨着?妾身对天发誓,那不就是天地为证吗?有上天做主,难道妾身还能反悔不成?”
这还解释不清楚了,郭业一咬牙,一跺脚,道:“就算你的理由再多,我也不同意!你总不能逼着我娶你吧?真是莫名其妙!”
薛心莲毫不生气,道:“没关系,妾身会用一片真心感动您的。早晚会让您回心转意。”
郭业无奈地一拱手,转移话题道:“不说这个了。在下奉圣命,出使薛延陀。还请明玉郡主让开一条道路,放我们过去。”
“妾身也要回郁督军山,不如结伴而行?夫君不会连这个面子都不给妾身吧?”
“那…好吧!”
……
不得不说,这年代的游牧民族非常苦逼。薛延陀全部动员起来,控弦二十万,怎么也不算是一个小国了。
但他的最高首脑所在地,却连一个小城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