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是我!”
“你怎么会在这?”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你不该在这!”
“可我偏偏在这!”
郭业猛地一拍桌子,道:“行了!老子没工夫给你打机锋!大和尚,你可知罪!”
那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贫僧知罪!贫僧真的知罪!但是贫憎也是有苦衷的。”
来人是谁?正是郭业派去的渊男建身边卧底的法琳和尚。
想当初,金城之战,郭业把渊男建抓住了。感到这家伙就是留在自己的身边也没啥用处,还不如让他回去与渊男生、渊男产内斗呢。
于是,郭业就让法琳和尚化名信诚,把渊男建救出来,并且留在他身边做卧底。
后来法琳和尚替渊男建立了不少功劳,受封国师,风头一时无两。
然后,郭业就再也没得到法琳的消息了。没想到,今日竟然在契丹的毡帐内重逢。
郭业怒道:“苦衷?你有什么苦衷?姜玉梅刺杀陛下,你那边一点消息都没传来!高句丽的使者出使契丹,你还是一点屁都没放!我看你是被荣华富贵迷了眼,一心效忠渊男建了吧!”
“那哪能呢?”法琳委屈地说道:“贫僧要是为了荣华富贵,早就考进士去了,还当什么和尚呀?就是给您效力,也是为了弘扬佛法,而不是贪图一个月那几贯钱。”
“那你怎么解释之前的失职之事?”
“不是贫僧不想为大唐办事,实在是被困住了手脚,办不到呀。”
“你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一眼佛,还能有谁困住你的手脚?”
“那个人您也见过了,就是郑希良。”他叹了一口气道:“实不相瞒,此次出使契丹,他是正使,我是副使。”
郭业道:“你不是都当上国师了吗?怎么还位在郑希良之下?”
“因为那老不死的比我厉害呗。您是不知道,郑希良的名头在高句丽那可是太响亮了,他一露面,渊男建就以师礼待之,对他言听计从。”
“我听说渊男建把兵权都交给了一个叫姜以式的人,他和郑希良比起来……”
“姜以式的名头也不小,只是因为不是高句丽五部中人,所以之前并不得重用。这次是在郑希良的力挺下,才得以执掌全国兵马。”
“原来如此。”郭业点了点头,又问道:“你刚才说郑希良困住了你的手脚,是什么意思?”
“他一直在渊男建的耳边说贫僧的坏话,让贫僧不受重用。又削减了贫僧的从人,现在贫僧虽有个国师的名头,却权势全无。根本就无法为您办事。”
郭业一皱眉,道:“他是怀疑你的身份了?”
“应该不是吧。他真要怀疑贫僧,直接把我宰了不就行了。反正以他的地位,也没人敢说他的不是。贫僧觉得,他可能是把我当成奸佞小人了。”
“那也不好办。此人不除,恐怕你在高句丽就无法建功。”郭业沉吟道:“你说他的武功究竟有多高?”
“反正收拾贫僧是没啥难度。”
“你被他收拾过?”
“呃……是。刚开始贫僧还不服,不过被他揍了几次就不敢造次了。没办法,功夫差得太多。”
郭业道:“那你觉得此人的武功,比之青云子如何?”
“恐怕是在伯仲之间。”
“跟我想的差不多,可恨这次没把凤怡带在身边。且容那老小子多活几日。”
郭业顿了一下,又继续问道:“此次出使,你们有什么底牌没有?”
法琳苦着脸道:“郑希良让贫僧为副使,就是为了不让我趁他不在国内的时候,重新获得渊男建的信任。就是真有什么底牌,我也……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