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或者为了权或者为了钱,卑躬屈膝,阿谀奉承,渴求秦王一见。
郭业见到这副景象,心中不由得浮出了八个大字——烈火烹油,鲜花着锦!
这可不是什么好词,极盛之后,必然是大衰!这么多人来,都是支持自己?那可不见得。
官场上有句话说得好,谁来了我不记得,谁没来我可记得清清楚楚。
眼见大伙都来,即便有人不想来,也不得不来!
尤其是那些低级官员,金山没份,自己又不能帮着人家升官,最后,还不得不付出不菲的礼物,那心里能不怨恨吗?
他们表面上笑意盈盈,心里边还指不定怎么骂自己的祖宗十八代呢。
现在自己得势,自然不用考虑他们的心情。但是人无千日红,花无百日好。万一哪天自己失势了,就别怪人家落井下石。
想当初自己坐船倾覆,长乐坊大钱庄的股份被迫专卖就是前车之鉴。
这可咋办?
郭业灵机一动,记上心来。
当即,他在长安城买了一处大宅子,一分为二。一处挂上了一个牌子:扶桑矿产股份有限公司筹备处。
另外一处,则挂上了另外一个牌子:大唐股份交易市场。
秦王的一举一动都引人注目,这两个牌子一立,顿时吸引了有心人的主意。
首先,就是柴令文和梁叔宇找上门来,道:“秦王,你立这两个牌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郭业道:“扶桑宝山这么大的买卖,谁不想捞一杯羹?可总不能人人平分吧?总得有人多,有人少,甚至有人得不到。”
“这不是废话吗?人总得有个远近亲疏,您不照顾自己人,难道还偏帮外人不成?”
“话不是那样说。咱们几个是自己人,那是没问题的。但是其他人呢?哪个是真心实意跟咱们走,哪个是笑里藏刀,甚至是齐王李佑的白手套,你能搞得清?”
“那……那当然是搞不清了。”
“还是的呀。另外,还有一些人,虽然跟咱们没啥交情,但是能量巨大。他们不一定能帮着咱们成事,但是坏事却绰绰有余。若是没给足够的股份,他们心怀不满呢?”
柴令文恶狠狠地说道:“谁怕谁?不服的话,那咱们就斗一斗!”
郭业道:“怕咱们倒是不怕,但是何必呢?俗话说得好,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冤家多堵墙。”
“所以,就有了您那个是什么……扶桑矿产股份有限公司筹备处。”
“正是!这个股份有限公司作价一千万贯,我准备先内部认购。咱们三人再加上太子殿下,平分五成一的股份。”
“另外四成九呢?”
“公开发卖!”
梁叔宇微微皱眉,道:“这不妥吧?要知道,剩下的四成九,总共不过是价值四百九十万贯!咱们长安的富豪人家太多了,几个人一分就没了,还是不能让大家满意。”
郭业道:“这个好办,剩下的四百九十万贯,一贯一股。咱们卖股份之前,先排号。总共有多少人排队,就有多少人分个四百九十万股。长安城总不能有四百九十万人吧?”
“您这还是平分。那些有势力的人,仅仅得了这么点股份能够同意?”
郭业道:“不是还有大唐股份交易市场吗?这个买卖收益大,利益同样巨大。难免有得了股份的不看好本公司的前途,也难免有些人糟了什么天灾**手头紧……”
“您是说这些人可以在市场里卖掉股份?”
“对,他们可以卖,那些豪强大户就可以买。只要开的价高,总能收到满意的股份数量。当然了,假如他们既不愿意出钱,又想得到足够的股份,那就是他们理亏,怪不得咱们。”
梁叔宇想了一下,道:“你这个法子的确不错。不过,我觉得你还漏算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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