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七日,天气晴。巨大的战船撑开了白色的风帆,在辛洛斯无声的注视中驶出了港口,奔向了未知的前方。
就算有着提尔比茨的帮助,就算夏莉不会去主动袭击诺曼人的大部队,但是这样一场杀戮下来,也不知道多少个维京少年会倒在战场上,成为一缕亡魂。但是如夏莉所说,正是这种残暴的教育方式,才铸就了维京人的赫赫威名。弱小的,胆怯的,都会在战场上默默地死去。而侥幸活下来的,都会成为生命之中的强者。
北风是不会照拂弱者的。
长在温室中的夏鲁鲁并不是很能理解这种想法,但是他却不得不承认,在北方那样的冰天雪地之中,这或许才是真正的生存之道。贫瘠的北陆注定无法供养太多人口,这样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优胜劣汰了。
略有感慨的辛洛斯打马回到了德斯蒙德,看到的却是一群群陌生人拿着各种工具正在城堡周围忙碌着,而他们之中为首的一人正在跟安第尔讨论着什么。许久之后,那位首领才走开,而辛洛斯打马上前,对着安第尔问道。
“哥哥,他们是”
△∑“是我请来的工匠。”多日里一直在地底维持着多兰杜雷格建设的安第尔脸上没有一丝疲惫,仍然如同往常那样稳重而冷漠,“你还不记不记得,我当初跟你提的塔楼的事情。”
“塔楼啊,我明白了。”
在都柏林招募的工匠们不同于辛洛斯等人,走陆路的他们自然是要比领主慢一些。而安第尔说是塔楼。其实他们将要建造的是法师塔。以安第尔的骄傲,自然是不愿意和赫尔明特长期使用同一个魔法工房的。法师塔是一个魔法师的根基所在。在法师塔之中,魔法师甚至能部分模拟出魔界的环境。极大的加强自己的力量。
不仅如此,矗立在大地之上的法师塔还能监视大地上的一举一动。虽然精度上肯定比不了辛洛斯的路径预知,但是范围上却并不输给传奇法术多少。不过相对的,法师塔的修建也是十分耗费一件资源的事情。安第尔愿意在德斯蒙德修筑自己的法师塔,看来是准备将德斯蒙德作为自己的基地了。
法师塔,国土炼成阵,地下要塞,碧之树,镜之城。密港,盛开在德斯蒙德全境的魔界花娜诺卡的脚步可以说遍布了整个德斯蒙德,而有意无意之间,德斯蒙德已经越来越像魔法师的基地了。可是不管怎么说,力量总是没有错的。
辛洛斯跳下马来,仰望着那座无比古旧,却即将迎来自己的新生的塔楼,目光悠远。
“哥哥,你的法师塔想好名字了吗?”
“嗯。就叫安第尔之馆好了。”
看来兄弟两个都没什么起名天赋,明明是法师塔,安第尔却偏要叫它“馆”。不过既然是安第尔的法师塔,辛洛斯也就随他了。
兄弟两个不再说话。只是看着工匠们不断的在塔楼中忙碌,一时陷入了沉默。
怒气这东西用来伤人威力不弱,而同样的。对于恢复伤口也有不错的效果。以阿瑞安赫德的实力,些许伤害并不能要了她的命。在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调理之后。女骑士实力虽然并没有恢复到自己的巅峰水准,但是正常的活动却已经无碍了。
不过恢复了自我的阿瑞安赫德却并没有再次穿上自己的重甲。安静的树林中,穿着简单长裙的女骑士正拿着笔记,默默地听着夏娜洛特讲课。
坐在树桩上的魔女啃了两口苹果,开始满嘴胡说:“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爱到痴迷却不能说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