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龙城遇见这么大的事不可能不向碧月汇报,也可以说是告状,差点没被天元侯给吓得尿裤子。
东华总镇府内宅,碧月收了星铃,抿嘴憋笑,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旋即笑得花枝乱颤。
能让天元吃瘪成这样,对她来说,好过瘾呐,心中更有刺激的快感。
多少年了,一直活在天元的阴影之下,除了夫妻间斗两句嘴外,从不敢有任何违逆,守活寡这么多年都不敢红杏出墙,首先是要依靠天元,其次未必没有畏惧天元的原因,何曾想过自己能收拾天元,心中那叫一个痛快。
好不容易笑的缓过来后,玉指轻轻敲击着茶几,微微摇头露出惊叹神色。
早年天元就说牛有德是个人才,今番她算是心服口服了,竟然连天元可能会去找夏侯龙城都料到了,及时让她提前做了准备,果断堵了天元的后招,太厉害了!
她现在越发相信苗毅以前在天街乱搞是有预谋的了,否则接连搞那么大的事怎么会一点事都没有至今还活得好好的?
然而她当晚就高兴不起来了。
月色下,天元侯独自一人直接闯入了总镇府,他夫人在这,这里也算是他的家,谁敢拦他。
直闯后院,夫妇二人一见面,碧月被逼得一步步后退,旋即被天元一把捉入怀中,直接给拖进了屋里,将碧月衣服给扯了个精光,疯狂尽其‘本责’,台面上的事情吃了亏。却在以雄性的方式来征服。
碧月真正是欲哭无泪,这种事情上于情于理外人没谁能指责天元什么。总镇府的人反而统统回避…
很快,环绕东华总镇府星门的检查放松了。碧月这边也下令各天街解禁,来往商客依旧,一切似乎又恢复了从前。
“天元这么快就妥协了?”
星辰殿,青主行走在浩如烟海的藏架中间,随口问了句。
尾随在后的司马问天回道:“是的,天元亲自跑去了玉罗星守城宫找夏侯龙城,没达到目的,后又去了东华总镇府再次拉了碧月强行行房,貌似报复。之后天元让步了。碧月也就罢手了,这次天元算是被自己夫人给闹的颜面尽失。不过下面又有些传闻,说碧月这次之所以能得手,其实是夏侯家族在背后支招。”
青主停步拿了只古卷在手,拉开查看,问:“不是天元打了碧月令碧月恼羞成怒反击?”
司马问天:“这个不太清楚,连碧月身边的人也不知道,这事怕是只有碧月自己和夏侯家族最清楚。”
青主聚精会神地看着手中东西,语气平静道:“让天后来见我。”
很快。星辰殿外,随从候在了外面,受召而来的天后夏侯承宇独自步入了殿内,候在门口的司马问天行礼一声。“娘娘!”旋即伸手相请,请了夏侯承宇跟他来。
两人一前一后步入浩如烟海的书架中,找到了正认真查看古卷的青主。夏侯承宇行半蹲礼,笑吟吟道“陛下!”
“嗯!”侧对的青主微微抬了下手示意不必多礼。
夏侯承宇随后上前。将青主跟前本已经摆放的很整齐的古籍又亲自动手整理了一下。
青主头也不抬,淡淡出声道:“承宇。天元夫妇的事情听说了没有?”
司马问天悄悄抬眼注意着夏侯承宇的反应,后者微笑道:“天街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臣妾怎么可能不知道,听说两人已经各退一步,天街的买卖已经恢复了正常。”
青主慢慢卷起古卷又放回了书架上,继续前行,边查看着书架上的东西,边说道:“下面有风声说,碧月这次之所以能占上风搞的天元灰头土脸是你娘家那边在背后支招?”
夏侯承宇又将他放下的古卷再次放整齐了,尾随笑道:“这风声臣妾也听说了,不过还真不关夏侯家的事,臣妾特意过问了一下,事实上是碧月在动手时就联系了夏侯家的商铺,让商铺掌柜对夏侯家传了消息,让夏侯家防备天元会从小侄夏侯龙城的身上下手。整顿天街是陛下受命臣妾直接经手,夏侯家自然不会和陛下对着来,遂严厉警告了夏侯龙城,谁知还真如碧月所料,天元吃了碧月的亏果然从夏侯龙城身上下手,事先有了准备自然是没有让天元得手。臣妾可以向陛下保证夏侯家真的没向碧月支过任何招,这事从头到位都是碧月一手在翻云覆雨和天元一较高下,连夏侯家也不得不被她当枪使唤了一回。”
“哦!呵呵…”青主停步转身,竟然乐了起来,回头看向司马问天,笑道:“还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天元竟然栽在了自己夫人的手上!这碧月平常从不显山露水的,这次被天元一打,看来是真的恼怒了,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则不凡呐,见招破招还能掐的天元灰头土脸,简直是打的天元没有招架之力,不简单呐!承宇,你下面出了个高手啊!”
“碧月的表现的确惊艳,不过天元侯也不简单,小侄夏侯龙城那边回话家里,说天元让他带话给夏侯家,说这笔账他会找夏侯家讨回来的。如今外面放出的夏侯家支招的风声,十有**就是天元干的好事,他麾下的天街几乎全部失控,如今连自己老婆也不站他那边,他显然是有意挑拨群臣抵抗天街整顿事宜,好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夏侯承宇顺带捅了天元一刀,天元能坑夏侯家,夏侯家有机会自然也要还以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