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言知道这不是苗素问不用功的缘故,而是他只传了一小部分的口诀,功法残缺,苗素问根本保不住这一丝灵力。
“不错........看来你倒是没有偷懒!”梁言微微点头,露出一丝满意之色。
苗素问惊喜交加,向着梁言恭敬地拜了一拜,这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先生,我能跟您学武吗?”
要说这苗素问,也不是个蠢笨之人,她这几日开始修炼“心无定意法”,自然发现了这口诀非同一般,其中晦涩深奥之处,有时候连她也要苦思良久,才能稍稍有所顿悟。
这三日来,她几乎不眠不休,只是在下人送饭来时,才狼吞虎咽地吃上一口,其它时间基本都用来修炼“心无定意法”,这才在第三日傍晚时分,感应到了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灵力从自己丹田中生出。
这一丝灵力在她体内运转了一个大周天,苗素问就觉得神清气爽,连带几日来的疲劳都有所缓解,这让她如何不惊,如何不喜?
“我才跟他学武三天,居然就有如此进步!这个唐先生一定是位不出世的武学宗师,我须得多加些殷勤,不要惹怒了先生,让他觉得我朽木难雕,平白葬送了大好机缘!”
想到这里,苗素问对梁言愈发恭敬,只恨不能磕头拜师,但对他的态度也与师傅无异。
梁言看了看她,点头说道:
“可以!”
他也不多言,直接伸手凌空虚划,也像上次一样,在地上裂石成文,把“心无定意法”后面的口诀尽数写下。
苗素问看着一地密密麻麻的小字,足有上千字之多,先是喜出望外,继而又变得严肃异常。
只见她站在原地,紧紧盯着地上的口诀,从头到尾,看得仔仔细细,生怕自己漏过任何一句。
这一次,梁言足足等了一个时辰,等苗素问反复确定,自己已经记得烂熟于胸之后,这才伸手一抹,将地上字迹抹平。
苗素问此时脑中胀痛,反反复复都是地上的那些口诀,却见梁言大袖一挥,喝道:“功法已经尽数传你,自己回去修炼。如果遇到了什么疑问,可以在每日晚上子时,到这账房后院来寻我。”
苗素问听说还可以来向梁言讨教,自然是欢喜不尽,连忙向着他深深一礼,这才转头翻墙而出。
要说梁言对这苗素问是真的颇为满意,否则也不会传她口诀,更不会浪费自己时间来指点于她。
当日梁言曾经对朽木生有过三个承诺,其中替他传承衣钵这个承诺,如今恐怕就要着落在这苗素问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