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刚一冲出大殿,还未飞上高空,就见一名黑衣女子挡在面前。
那女子身材纤瘦,撑着一柄油纸伞,烈阳照不到她分毫,全身都被黑气笼罩,脸上还挂着一丝冷笑,显然来者不善。
“你是什么人,为何挡住我等去路?”虎背熊腰的男子高声叫道。
黑衣女子听后,不答反问道:“你就是金鳌岛的修士吧?”
“不错,我乃金鳌岛虎力神君!”那人吼了一声,又道:“算你走运,我等今天有要事去办,就不与你计较,还不速速让开,莫要丢了性命!”
那女子冷笑,却不理他,又问众人道:“你们也是?”
人群之中,尖嘴猴腮的男子多了几分谨慎,小心应道:“敢问仙子是何来历?我乃金鳌岛白毛老祖座下弟子,家师前不久刚刚渡过第七难,不知仙子可曾听说过?”
“白毛老祖?什么货色!”
黑衣女子的眼中没有半点波动,只淡淡道:“既然你们都是金鳌岛的人那就好办了,我奉主人之命前来清剿,先得问个清楚,也免杀错人了。”
说罢,衣袖一挥,一道黑光刷出,往那虎头神君罩去。
却说虎头神君在殿中看了梁言的真身,早就吓得魂不附体,一心只想着逃跑,离这鹿灵山越远越好。
哪里料到门外居然有人阻路,他早就不耐烦了,眼看对方居然先动手,当即大叫一声:“哇呀呀,气煞我也!这小妮子不识抬举,待老夫生吃了她,再做计较!”
话音刚落,那虎力神君就猛冲了上去。
他面对黑光不闪不避,只把双手一拍,身后出现恶虎虚影,张开血盆大口,想要将那道黑光一口吞下。
便在此时,黑光忽的散开,无数只鬼手陡然出现,众人只听一阵阵婴儿啼哭之声,早就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虎力神君也不例外,待他反应过来,自己的恶虎法相已经被那鬼手撕成了碎片,其中一只鬼手猛冲过来,落在他的头顶,只觉腥风阵阵,鬼哭狼嚎!
“糟了.”
虎力神君心中猛地一跳,可还不等他反应过来,那只鬼手已经落下,五指张开,按在他的头顶。
“啊!”
伴随着一声惨叫,五根手指直接捅破了虎力神君的脑袋,将他的元神和精血抽了出来。
金鳌岛众人看到这一幕,全都脸色大变。
要知道从这位黑衣女子出手,到虎力神君暴毙,前前后后才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刚才还口出狂言的虎力神君,此时已经变成了一具白骨,就这样漂浮在半空之中。
“你你是何人?家师乃金鳌岛白毛老祖,他神通广大,法力无边,我劝你不要欺人太甚,否则.”
那尖嘴猴腮的男子见势不妙,还想搬出自己师父的名头,可赵寻真根本理都不理,只把手指一点,半空中的鬼手从天而降,分别抓向众人。
“跟她拼了!”
金鳌岛众人知道逃跑也是无用,索性祭出法宝,运转神通,想要与赵寻真殊死一搏。
可他们的法宝、神通才刚刚祭出,就被半空中的鬼手破去。
鬼手影影绰绰,仿佛无处不在,众人根本毫无抵抗之力,有的被鬼手洞穿了胸膛,有的被抓破了脑袋,更有甚者直接被撕成了碎片。
仅仅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鹿灵山上空已经血流成河,残肢碎尸到处都是,从半空中洒落,仿佛下了一场血雨.
这一幕,也被鹿灵山上的其他修士看到。
他们哪里还有胆子靠近,几位神君都是通玄境的修为,连他们都不是这黑衣女子的对手,他们这些虾兵蟹将就更不敢造次了。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山中的修士全都祭起了遁光,往不同方向分头逃窜。
“想跑?”
赵寻真看了一眼下方,暗暗忖道:“主人只叫我手段利落些,也没立个规矩,究竟是斩尽杀绝还是留个活口?”
这个问题,她只思忖了片刻,随即笑道:“糊涂了!主人没说,自然是让我看着办。这山中修士不少,何不血洗此地,也好给我赚些口食。”
想到这里,赵寻真没有犹豫,把身后油纸伞轻轻一转,鹿灵山中顿时刮起黑风,所有想要逃跑的遁光都被卷了进去。
这黑风越转越快,渐渐形成一个倒立的漩涡,金鳌岛的修士全都身不由己,向上腾空而起。
须臾片刻,所有人都被赵寻真收入了油纸伞中。
见伞中无数人哀嚎恸哭,她却面无表情,只是张嘴一吸,将这些人的魂魄吸出,全都吞入腹中,剩下的皮囊和白骨则用鬼气打散,灰飞烟灭
顷刻之间,金鳌岛的人死了个干净,赵寻真砸吧了几下嘴巴,还有几分意犹未尽。
便在此时,她眼中余光一瞥,忽然看到鹿灵山山腹之中似有气息遁地而走,不由得微微一愣。
“还有余孽?”
赵寻真冷哼一声,右手一指,把鬼气放出,瞬间冲入地底。
只听地下传来斗法之声,过不多时,山石崩开,一条百丈长的人头蜈蚣飞了出来。
原来是那天目神君!
他之前试图窥探梁言,却被破了神通,跌坐在地,萎顿难行,是以没有跟随众人逃出大殿,反而躲过一劫。
眼看赵寻真血洗整座鹿灵山,犹如索命厉鬼,他哪里还有争斗之心?急忙施展出图腾秘术,化为人头蜈蚣,想要土遁逃离。
金鳌岛的法术有些特殊,他们在金丹境之前会把一种神秘的图腾融合到体内,修成金丹之后便能用图腾融合妖兽,将妖兽之力炼化到自己的血脉之中,从而使出妖兽的种种天赋神通。
此术虽被视为旁门左道,但威力却不可小觑,不知金鳌岛底细的人,在斗法中很可能会吃大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