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羽笑道“典韦、高顺皆手痒难耐吧?走,随我杀进大营!”
“是”
开始彭羽还有些担心,毕竟黄巾大营虽然极为密集,可堆积一起,怕也不下百余里,如若自己大军冲乱,被黄巾重军阻拦,那可就危险了,可一路扫过之后,彭羽就发现这个仅仅是个理论的危险而已。
要知道深夜之中,突造偷袭,再被自己大军的逃兵蜂拥而过,后面的大营哪里还组织得了抵抗,早已尽皆炸营了,只见黄巾兵丁都是横冲直撞,凡是挡在自己身前的人都胡乱砍杀,一时之间互相杀的惨不忍睹。
彭羽的大军当然不会可怜黄巾的兵丁,跟在溃军身后一刀一刀全被砍了。
……
这一战从深夜杀到了黎明,追击三十里,讨贼军皆杀红了眼,不管黄巾投降与否,尽皆杀之,只杀的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大地皆被染成了深红色!
本来这一战出其不意,当可全歼黄巾军的,可惜追至三十里处竟然真被一只大军给挡住了去路,原来这路大军乃是周仓的队伍,这只队伍沿路收编溃军,一路上黄巾军集结的越来越多,隐隐有两三万人马,只是队伍极为混乱,皆在奔跑,只能逃跑至一个方向,想要立即回头反击,那是绝无可能。
本来周仓已经快从虎牢关逃出去了,只需要甩掉后面追击的汉军,再给周仓半个时辰,周仓就能立即率军杀回去,这样汉军必定也是措手不及,只是汉军咬得极紧,让周仓无可奈何,只能一路狂奔。
待周仓奔至三十里处的时候,却不得不停了下来,因为另一只大军挡住了周仓的去路,那路大军不是汉军却是黄巾军!
当彭羽部追至的时候,也是心中一突,在彭羽看来,那路大军虽然风尘仆仆,疲惫不堪,却并不慌乱,且人数众多,一时之间,彭羽也没把握骤然将其击败,只是对持了起来。
而那路黄巾大军并不进攻彭羽部,只是挡在身前,但见黄巾溃军冲到身前,抬手便杀,毫不犹豫,那路大军身前竟然躺下了数千兵丁,要知道这些兵丁可全是黄巾军,这路军杀自己人也是毫不手软,不过也正因如此,这路大军的阵型一点都没乱。
彭羽但见这路大军数量极多,也不敢贸然冲杀,两只大军竟然无比默契的互不干涉,这路大军不是别人,正是眭固和孙仲的中牟军!中牟粮草全被焚烧一空,再留中牟也是无用,而且中牟军也缺粮了,而陈留和许昌更是缺粮,所以眭固和孙仲无可奈何只好跑来虎牢关前张角处,一为请罪,二为求粮。
没想到阴差阳错,刚好路遇张角的退军,眭固和孙仲是张角的心腹,张角知道中牟兵粮被烧,已无可挽回,让两人在此处将虎牢追兵拦住,还告知黄巾已经极为缺粮了,已经养不活这如此多兵丁了,言下之意,不但虎牢的军队要拦住,黄巾的那十万攻城的兵丁也要拦住。
此事罪魁祸首乃是眭固、孙仲镇守的中牟兵粮被烧之故,现下张角的军令,这两人执行最为合适,虽然对自己人有些难以下手,可不下手,自己的脑袋就得丢,既然如此杀别人总比自己死要好些,所以眭固、孙仲坚决执行张角的军令!
可这样的情况下,周仓的队伍就极为尴尬了,后面彭羽讨贼军杀的一塌糊涂,前面被黄巾军杀的也是人仰马翻,让周仓的溃军不说士气了,早已全员崩溃了,四处乱冲,到处乱窜,可怜至极。
彭羽部杀了一夜,心中戾气早已发泄完毕,讨贼军人人身上皆是鲜血淋漓,一个个犹如死神一般让人不敢目视;周仓的溃军犹如丧家之犬,前有堵截,后有追兵;孙仲、眭固只要没人冲入自己部,倒也没去赶尽杀绝,只是镇守在此处,谁来就杀谁。
别说周仓的溃军快疯了,周仓都快疯了,血红的眼睛盯着孙仲、眭固大声喝道“你二人竟敢对自己人动刀,你们,你们眼中可还有大贤良师?可还有黄巾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