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计策,简单至极,就是哭!
太后每日在永乐宫,大哭特哭,哭的死去活来,让宫女太监们束手无策,只能陪着太后痛哭。
一时间,永乐宫彻底变成永悲宫了!
东汉以孝治天下,太后啼哭,身为皇帝的刘宏也不得不亲自过问。
看着老母满头华发悲戚莫名,刘宏也是心中唏嘘,颇不好受,只好陪着老母滴了几滴眼泪。
太后只是哭泣,刘宏无可奈何,只好询问道“不知母后因何哭泣?何不告诉儿臣,让儿臣为您分忧?”
刘宏一直政事繁忙,要知道黄巾都打到家门口了,哪里有时候管这些事,而宦官们最为察言观色,现在何家如日中天,谁敢冒着得罪何家的危险去向陛下禀告太后的状况?
太后本来是假哭,当假哭了好几天,陛下却不闻不问之后,假哭就变成真哭了,到现在更是哭的死去活来,痛不欲生了。
刘宏看着母亲两眼通红,眼圈乌黑,心中也是痛惜老母,连声道“还请母后明言,无论是谁得罪母后,儿臣必定将其诛杀九族!”
太后闻言心中一喜,可脸上泪珠就更多了些,只哭的摇摇欲坠,似乎快要昏厥了,刘宏大惊失色,赶紧给母后又是捶背又是安抚,谎成一团了。
太后知道时候道了,董家能否再起,就看今日了,太后凄惨道“陛下,我董家对大汉可是世代忠烈,虽然有时候会做错事,但是忠于大汉之心却是世所罕见的,还请陛下明鉴。”
刘宏苦笑着摇头“母亲为何今日如此生分,有何话不能对儿臣明言?”
太后再度垂泪“我哭我董家,母亲尚在,董家已无立锥之地,若老母故去,董家恐怕不能保存啊”
刘宏再度苦笑安慰道“母亲大可放心,有儿臣在,谁敢伤董家分毫?”
太后说道“如何没人敢?有人不但敢,还已经做了,甚至满堂公卿皆视而不见,我董家人好苦啊。”说着再度大哭不止了。
刘宏一听,这还得了,欺负人都欺负到自己亲娘头上了,刘宏怒气冲冲厉喝道“竟有此事?还请母后明言,到底谁敢如此大胆?”
太后哭诉道“陛下可是传令董卓前往武关平乱?”
刘宏差点咬着舌头,心中暗道,董卓不是姓董吗?难道是董家人欺负董家人?刘宏点头道“不错,确有其事。”
太后哭道“这董卓乃是董重平辈,也是母后的远亲。”
刘宏赶紧寻把椅子坐下,知道母亲这一下扯到远亲之上,没一个时辰怕是说不完了,连声道“是母后的远亲?这儿臣当真不知也,不如等其来日立功,儿臣再予他一个官职便是了。”
太后闻言心中一喜,却再度大哭起来,哭的刘宏惊慌失措,赶紧站起再度捶背,好半天才有所缓和,太后哭诉道“此子接陛下圣旨前往武关平乱,不敢有丝毫怠慢,东拼西凑才凑足数万军马,不料却在途中被我汉军设计所劫,我那董卓侄儿更是生死不知,如此之事,众臣皆知,却无一人奏报陛下,我董家人真的好苦啊。”
刘宏一听,目瞪口呆,堂堂大汉,朗朗乾坤,竟然会有此事发生?根本不敢相信,轻声道“母后是否听错?董卓前往武关平乱,怕是被黄巾所劫吧?朕之大军岂敢自相残杀,劫持忠良?”
太后哭诉道“陛下,现如今,董家受尽欺凌,我那董卓侄儿更是生死不知,还请陛下下旨,让那军放董卓平安归来既是,至于数万军马我董家不要也罢,谁让我那侄儿身为董家之人呢?”说罢高声大哭,泪如涌泉,直哭得以头触床,似乎就要一头撞死在床上。
刘宏赶紧将母后一把扶起,心中勃然大怒,自己圣旨相召平乱的队伍,此军竟敢劫持?而且这董卓还是母后的侄子,何人竟然如此大胆,难道不怕被诛杀九族吗?刘宏杀气腾腾厉声问道“母后,还请明言,到底何人所为,儿臣自当为母后出气!”
太后知道是时候了,立即哭的更厉害些,断断续续的说道“还能有谁?当然是大将军何进的爱将五关将军彭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