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
“禀告大帅,黄巾左路军被彭羽领军击败,波才部全军覆没,武关、宛城、许昌皆被彭羽所下。”
“嘶”众渠帅倒吸一口凉气,纷纷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张宝脸色如常,似乎早在预料之中,转头看着张图“你有何事?”
“报,大帅,今日探得虎牢关消息来报。”
“说”
“彭羽,彭羽已于数日前回归虎牢关”
“啊”众渠帅闻言窃窃私语。
张宝眼中戾气一闪而逝“彭羽回到虎牢关了?”
“正是!”
张宝微一点头“知道了,都坐吧。”
何曼与张图各自寻了位置坐下。
张宝指着刘辟、李大目道“将你们的消息说一说吧”
刘辟起身道“大帅,管亥被孙坚击败,现已退往小沛,下邳城被孙坚所下,现如今,孙坚兵锋直指小沛、北海,两处恐皆不能挡,还请大帅早作准备。”
李大目起身道“大帅,据南皮张燕来报,公孙瓒于北平起兵三万,现正与张燕大战正酣,公孙瓒部兵多将广,张燕只能苦苦支撑,还请大帅立即调往援兵救之。”
张宝面色依旧平常,只是微微点头“知道了,坐”
一时间,大帐内,众渠帅人人眉头紧锁,一言不发。
黄巾近期四处不顺,左路军被彭羽所败灰飞烟灭,右路军被曹袁所阻前进不得,北角公孙瓒起兵南下张燕苦苦支撑,东面孙坚又挥军西进几乎一马平川!
黄巾一副四面楚歌之相了!
众人皆默然不语,实在想不明白为何短短一年之间,黄巾的形势竟然如此艰难,特别是左右两路军的失利,让濮阳黄巾再无任何援手,而后院起火更让濮阳有些捉襟见肘,让众人更加难以接受的是,濮阳对此束手无策,连应对的方案都提不出来。
众人只觉得黄巾怕是要完了。
经过一年的相处,众人也知道张宝与张角的区别了,张角遇事当机立断,虽然难免会考虑不周,却能立即调动黄巾军的走向,虽然在兵败之时,危机若斯,甚至连兵粮都没有,但是整体来说张角统帅,黄巾军的大势还是不错的,除了正面被彭羽击败,其他皆在张角掌控之中。
而张宝遇事喜欢召集众人共同商议,再得出一个符合众人的方案来实行,这种方式在黄巾顺境的时候,当然将帅同心,各自满意,可在逆境之中就充分暴露出这种方式的短板。
如那左路军攻打函谷之时,濮阳渠帅分裂成两派,一派要求立即攻打虎牢,一派要求坚守濮阳以等函谷消息,两派争执不下,张宝左右为难,好不容易等张宝下定决心强攻虎牢之时,偏偏又后院起火,那时节,渠帅进攻虎牢的一方又分成两派,一派不顾身后,强攻虎牢,一派立即救援后方为先。
总之凡是决策之前,渠帅必争论不休,张宝难以定论,最终攻打虎牢成了泡影,回援后方又成了笑话,进退失据,左右为难,就是现在黄巾军最好的写照。
众渠帅沉默不语,皆在反思,其实无论哪一种只要立即决断行事,也不会造成如今这个困境,攻打虎牢,回援后方,如若一鼓作气,就算拿不下虎牢,但是公孙瓒和孙坚必不能成就如今尾大不掉之势,竟然各自统领数万兵马,让黄巾军如鲠在喉,却又无可奈何!
众渠帅皆心中叹息,黄巾如今的困境,如何走出?众人皆没底,好在张宝的心理承受能力却十分强悍,得闻如此危机情形之下,竟然还能平静如常,只是黄巾到底该何去何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