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果真如此,她杀不了她,那她也要求着云中杀她,磕头都行。
流央的行迹,越来越接近她藏身的区域。扈轻的心越来越沉静,最后沉静到听不到自己的心跳声。
绢布切身感受着扈轻完全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这一刻,她便是山,便是水,便是风。暗暗的想,难道这才是她真正的天赋?
这样的天赋,只用来刺杀太可惜。
与此同时,山城中,戈长老正在他位于顶楼的静室打坐。窗户全开,外头的风徐徐而来,忽的一阵风大,吹起外头高树上白色花瓣飞扬。
那开着白色花朵的树木在山城中很常见,他们住宿的这个地方生长了许多,花期长花香清雅,每日都被风吹落一层又一层,再被阵法定时清理掉。因此花飞花落,清香长存,地上屋檐上却很干净。
每一日都重复的场景,今日却让戈长老猛的睁开眼睛。他身形一闪到窗前,锐利目光射向脚下一层凸出来的青瓦飞檐。
那里,落着一些白色花瓣。在众多细长形的花瓣里,半遮半露着一枚扁圆的花瓣,白中透绿。
他眸子一定,火气上涌,下一秒整个人如大鸟飞出,俯瞰下方的街道院落。
一角如花瓣白的衣角在余光中闪过,戈长老想也不想的追上去。
“你给我站住!”
突如其来的爆喝让街上的人皆望去,也有人不为所动的依旧谈论着买卖,或者径直行走。
戈长老锁定那道身影,怒火万丈,身形一闪大手向其肩头抓去。
“你给老夫站住——”
人影一闪,离开三米外,皱着眉头回身,俊美的面庞上全是无奈:“你这人,要做什么?”
这是个俊俏的男人,白衣绣花,那用极浅绿意绣出的花枝和花朵,如他随意捏在手里的那枝花一模一样。乌黑的发松散扎在脑后,几缕在额前飘荡。
不少女子瞧过来后忍不住多看一眼两眼三眼。
大家皮囊都不差的前提下,什么能吸引异性的目光?当然是气质。
这男子便是一个雅痞气质的人,哪怕是不耐的样子,也惹女人脸红。
戈长老可不觉得他好看,事实上看到男子对他全然陌生的态度,他更加生气了。
“好小子!上次你在烈火城坏我炼器,现在才过去多久就不认识了?”
闻言,男子微微一怔,仔细打量他一眼,恍然想起,依然嫌弃:“原来是你这个大老粗。好好的琼枝树被你砍了,我琼枝客当然不能忍。踢翻你炉子算客气。怎的,你还要我赔你?”
戈长老气愤:“一棵破树,你知道老夫炼的是什么器吗?那是——”
啪,一块灵晶砸过来。
戈长老愣住。这是什么意思?
“赔你。我还有事,别缠着我。”
琼枝客不耐的转身大步,缩地成寸。
“好哇,你敢侮辱老夫,今日老夫就好好给你上一课!”
戈长老哇哇叫着追了上去。
琼枝客回头一眼,冷笑不已。转过头去,眼底是得逞。
竟追过来啦,求之不得。(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