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下旬。
炎黄日报记者钱晓云,走在镇海城大街上。
镇海城就是之前的巴达维亚城。
巴达维亚这个非中式的名字,不能作为大华王朝城池的官方命名。
巴达维亚城已经暂时改名为镇海城,等待内阁正式批复。
钱晓云觉得,镇海城这个名字,明显是海军想要彰显他们的威名。
她走在镇海城的大街上,看着镇海城已经在逐步恢复往日的繁华。
第九军在爪哇岛掀起战事,他们消灭跟随荷兰人的铁杆土着部落。
同时征服了很多当地土着部落。
这些土着部落的家人,都来到镇海城定居,充当质子。
南洋总督府对这些投靠大华王朝的土着,进行汉化教育。
汉化的土着,将会协助他们管理南洋地区的土着。
爪哇岛的汉人,躲避荷兰人的屠戮。
他们收拾细软,逃到南洋其他地区。
听闻大华王朝派兵已经把荷兰人打跑,这些人纷纷重新回到爪哇岛。
爪哇岛已经算是他们的家乡,南洋总督府又承诺,返还他们被荷兰夺去的资产。
正是由于这些人来到镇海城。
荷兰人被抓之后,空旷的镇海城,才恢复了往日的繁华。
钱晓云走近南洋总督府。
南洋总督府是大华王朝管理南洋地区的衙门。
钱晓云有她自己的消息源,她知道南洋总督府会长时间存在。
南洋地区还没有完全占领,治下有非常多的土着人口,汉人十分稀少。
南洋地区长期被荷兰人和葡萄牙人殖民,这地方的西化非常严重。
南洋地区先期成立总督府,管理这个地方的军政要务。
等到南洋地区汉人和汉化人口,达到七成以上。
它才能设省,正式加入大华王朝,这个大家庭之中。
在这之前,大华王朝设立南洋总督府,用特别的法律和政策,管理这个地方。
钱晓云刚走进南洋总督府衙门之中。
她就听到代理南洋总督陆远山,用他那大嗓门喊道:
“教堂全部取缔,简单修缮之后,改成学校。
教育才是根本,其他事情都可以放一放,必须要先把小学搞出来。
其他工作慢一点,那只是影响一时,教育工作慢一点,那会影响一代人。
已经成长的一代人,我们吸纳一部分,其他人只能被社会慢慢淘汰。
没成长的一代人,必须让他们在汉文化的熏陶下成长。
只有这样,经过几代人的努力,我们才能彻底占领南洋地区,谁都夺不走。”
钱晓云听到陆远山的见解,她有些佩服这个军人。
眼光这么毒辣的军人,怪不得能统领这么庞大的海军。
她刚走进院落,就被警卫拦下来。
钱晓云表明自己身份之后。
警卫先她一步,走近总督府通报。
总督府内大嗓门的声音,很快消失。
钱晓云在警卫的带领下,走近总督府。
他看到陆远山总督,语气平和的交代事情。
总督府内的军官,她全部都认识。
她作为随军的特派记者。
南征舰队的每一场战,她都进行了详细报道。
钱晓云对于南征舰队的高级军官和基层军官,都比较熟识。
陆远山总督看到钱晓云进来,他主动打招呼道:“钱记者,你这是有什么事情采访我,我记得没有相应的安排。”
钱晓云立刻提醒道:“陆总督,我这次过来,是为了做审判荷兰人的专题报道。
南洋总督府即将对荷兰人进行审判。
我来这里请您批准一张通行证,我去俘虏营采访。”
陆远山听到这句话,他激动的一拍桌子,道:“怪我怪我,这段时间太忙了。
这些土着战斗力太弱,但搞事的本事却很强。
厉国峰祝师的动作这么快,已经收集完荷兰人的罪证。”
钱晓云露出悲伤的表情,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声音悲切道:
“证据收集的很快,主要是已经没有多少幸存者。
上至不满月的幼儿,下至耄耋老者,大部分人都已经死在屠刀之下。”
陆远山总督看到钱晓云要哭出来。
他立刻写好通行证,安排警卫陪同钱晓云去俘虏营,采访荷兰人。
不能让她在这里哭出来,上回在这里大哭,耽搁了总督府很多事情。
陆远山总督暂时放下手中的工作,了解这件事情。
审判荷兰人的程序,已经走到最后。
他立刻找到厉国峰祝师,与他商量审判的流程。
他们最终讨论决定,审判的过程公开,但不进行公审。
爪哇岛的汉人已经被荷兰人屠光。
剩下的那点人,有很多还是汉奸,他们正在审核这些人。
镇海城人数最多的是土着,这些人可没有资格参加公审。
公审只有几十人能参加,进行公审就没有意义。
南洋总督府对荷兰人,进行公开处决,震慑其他人。
大华王朝必须要用铁血手段,为在异国他乡的汉人撑腰。
祖国挺起嵴梁,流浪在异国他乡的游子,才能挺起嵴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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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崇德跟随人群观看南洋总督府处决荷兰人。
镇海城中心的菜市场,已经被军队封锁。
数百名荷兰人穿着囚服,被绑在柱子上。
他们的后方,还有很多荷兰人在排队。
王崇德看着被捆绑的荷兰人。
他咬紧牙关,攥紧拳头,想要上前把这些罪魁祸首,一刀噼死。
他看到端着钢枪,笔直站在周围维持秩序的军人,王崇德又不敢上前。
这里有包括巴达维亚总督安东尼·范·迪门在内的大人物。
他们已经成为阶下囚,用绳索绑在木架上。
王崇德去华夏本土进货,逃过了一劫。
他们王家只剩下随船的那些人,家族其余人全部被荷兰人屠杀。
王崇德看到这些荷兰人,想到他的家人,特别是才两岁的小孙子,他就忍不住放声大哭。
唐德峰看到王崇德放声大哭,浑身抽搐,脸色发紫,瘫倒在地上。
他立刻走上前扶起王崇德。
“这位老哥,您先忍一忍,等官府为我们主持公道,您再祭奠亲人。
现在哭晕过去,那就看不到这些刽子手的下场。”
王崇德看到唐德峰,他立刻变得十分激动,想要给唐德峰跪下。
唐德峰连忙扶起他,嘴上说着:“老哥,使不得,这可使不得。”
王崇德用他那颤抖的语气,断断续续道:“恩公,你可是我们家族的大恩人。
我认得你,要不是你去告御状,哪有天兵会来到爪哇岛。
到时候不只是我们这茬人,子子孙孙都会受到荷兰人的屠戮。
您不只是我们家族的恩人,您是全南洋汉人的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