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眼睛瞪大,双腿抽搐了几下,便再也不动了。
江寒放下尸体,推门挨进屋里。
屋里亮着油灯,倒是省去了点灯的功夫。
江寒在屋里翻找着,很快便发现左侧的书架有些问题,伸手摸索着,很快就摸到一个机括,轻轻一用力,屋里传来机关转动的声音,那台书架便移开来,露出一间暗室。
“果然有暗室啊!”
江寒步入暗室。
暗室约七八丈见方,摆着一个大书架,书架上是各种古玩字画。
随便找一幅字画,翻开一看,便是名家手笔,价值几百两到一千两白银不等。
至于各种金玉古玩,可是不计其数。
“这一趟来对了。”江寒啧了一声,这么多东西,自己一个人肯定带不走,待会让段小眉给自己打包送回江府。
他在暗室里又翻找了一会,拉开一个抽柜,里面是一柜子书信。
江寒心中一动,把书信全都拿出来。
江寒取一张拆开,凑到灯前看,很快,脸上的笑意便消失不见了。
他一张张拆开细看,脸色变得愈发凝重。
这是屈庆和窦建明的书信往来!
地下赌坊,地下妓院,买卖人口,掠夺人口,接待高官……信上大部分是屈庆向窦建明汇报自己的成果。
他们从各地掠夺人口,囚禁在秘密的宅院里,日以继夜的供京都一些官员享用。
不仅有女人,也有七八岁的孩子,甚至不分男女。
这件生意不仅让他们赚足了大量的银子,还将大大小小的京官捆绑到一起。
江寒看完之后,竟然有一种怒火直冲脑门的感觉。
屈庆为什么要留下这些书信?不用说,他在防着窦建明……
这些人,果然都该死!
江寒深吸一口气,按下心中的怒火,将书信一封封收好。
出了屋子,江寒深吸一口气,心里冷静了一些,那些是掰倒窦建明的铁证,但屈庆这个人也是个重要的人证,得确保他落在自己手中。
忽地,他往西北方看去。
那里烧起了熊熊大火,哪怕离得远,也能感受到空气里的那股滚烫。
自己没让离明使放火啊!怎么会着火了?
难道发生了什么变故?
想到这,江寒立马往西北方快步行去。
西北方的整片宅院都烧了起来。
当江寒抵达的时候,便看见两名地字使领着十几位离明使正在围攻着一个人。
那是个彪形大汉,手上用着一根独脚铜人。
独脚铜人,是十八般兵器之一,分量沉重,只适合膂力较强的人使用。
但见彪形大汉挥动独脚铜人,呼呼风响,两名地字使完全无法近身。
“他就是屈庆。”江寒眼睛一眯,认出了那人,根据离明司资料,屈庆使的独脚铜人重一百多斤,按理说这么沉重的兵器使出来会很笨重,但在屈庆手里却十分灵活。
忽然间,屈庆用力一砸,面前的地字使挺剑一接,长剑当即断裂,整个人踉跄后退,喷出一口血。
“老子走了!”屈庆喝道,纵身冲出包围圈,往桃花坞外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