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骑在马上,思维万千。
到了皇宫,尚未进去,就让宁月的婢女给拦住了:“驸马,若要进去,先作一首催妆诗。”
江寒不加思索便道;“娇羞不肯下妆台,侍女环将九子钗。寄语倦妆人说道,轻施朱粉学慵来。”
催妆诗作完,婢女却笑着道:“一首不够,驸马爷诗才横溢,须得再作几首!”
江寒笑道:“这有何难?”
他微一思索,便吟道:“第二首,十步笙歌响碧霄,严妆无力夜迢迢。羞将双黛凭人试,留与张郎见后描。
第三首,说嫁心惊尽日痴,尊前玉箸镇双垂。不知夫婿尤怜惜,却忆娇嗔阿母时。
第四首,羞向明窗结佩珰,穿衣宝镜暗生光。生憎乌鹊来相噪,默默无言下象床。
第五首,当初忍笑画鸳鸯,真个如今拟凤凰。别却群仙拜王母,已闻青鸟报刘郎。
第六首,云作双鬟雪作肌,天教分付与男儿。转身拭泪银河畔,别却鸳机再不归。
第七首,传闻烛下调红粉,明镜台前别作春。不须面上浑妆却,留著双眉待画人。
第八首,眉印在微微绿,口消来薄薄红。愁态自随妆粉减,泪痕犹带翠花融……
够不够?”
婢女惊得呆了,连忙道:“够了够了,驸马爷,可以进去了。”
驸马爷真乃文曲星下凡,随口吟来便是诗。
江寒踏进屋里,看见身穿大红凤蝶喜袍的长公主。
他走进,道:“殿下,请上来。”
随即蹲下,将长公主驮在背上。
而后,背着长公主回江府。
经过一些繁复的流程之后,终于到拜堂成亲,送入洞房的这一步。
将新娘子送进洞房后,江寒便回到大厅,被宾客敬了许多酒,喝得醺醺然时才被送进洞房。
第三次踏进洞房,心情自然不一样。
江寒说不清楚是什么心情,激动?忐忑?开心?或许都有吧?
到了洞房,江寒看着洞房里的人影,心中忽然有些激动,他上前,揭开长公主的红盖头,整个人就呆住了。
烛光下,但见宁月公主容貌绝美,柳眉凤眸,琼鼻樱唇,有如天仙下凡。
长公主本便绝美,如今灯光下看她,更是娇艳无匹。
“公主,时辰不早,该休息了。”江寒心中一荡,上前道。
宁月咬着唇瓣,低声道:“本宫系处子之身,望先生怜惜。”
柔柔的声音,绝美的容颜,让江寒心头颤动,这位冷艳高贵的长公主,今晚就是他的人了……
……
……
……
一帘风雨,一饷幽情。
江寒觉得自己就像一条游鱼,在大海里畅游,舒爽无比。
待风雨停歇之后,江寒搂着宁月,看着她的眼睛道:“虽然这桩婚事实属无奈,但既然你已成为我的人,江寒此生,必不负你。”
宁月轻轻的嗯了一声:“我相信先生。”
“莫叫我先生。”
“我相信……相公……”宁月说到最后两个字,声音低如蚊吟。
江寒大快,笑道:“宁月,你真美。”
宁月害羞又大胆的直视:“相公身边不缺美人。”
江寒摇了摇头:“我这辈子能得到你与穆清,贾悦,便已足矣。”
“晴烟姑娘呢?”宁月轻笑。
江寒一怔。
两人相拥,絮絮叨叨的聊着闲话。
忽地,宁月道:“若功成名就,相公会做什么?”
江寒道:“若功成名就……”
他沉吟了一下,笑道:“那便携妻子回云梦,每天钓鱼听曲,若有闲暇,再写一本书。”
“写什么书?”
“便写一本自传,书名我也想好了……就叫,《名诗三百震诸国,我只想当富商》”
宁月怔了一下,“好奇怪的书名……”
江寒哈哈一笑,忽地翻身上马。
宁月眉心一蹙,道:“痛……”
江寒有些意犹未尽,道:“娘子可知,还有一法?”
宁月问道:“何法?”
江寒意味深长的一笑。
……
……
接下来这段时间,江寒过得很快乐,宁月让他欲罢不能。
直到这一日,一道圣旨忽地下到江府。
“夷国进玫朔北,朔北五关今已沦陷!朔北布政使自立为朔北王,拥兵五万!特遣江寒领兵平叛!钦此!”
江寒接过圣旨,抬起头来,有些头痛,才安稳几天,又得打仗,还有完没完了?
罢了,等我把仗都打了,把诸国平推了,再好好享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