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身着青衫,正抱着个酒葫芦喝着酒,面庞微红,像是喝了不少酒一样。
鱼红锦愣了一下。
她也没看全,但仍旧是认出了这个人来。
“陈长生!!”
鱼红锦喊了一声。
正抖着酒葫芦的陈长生抬起头,目光望去。
却见那山头,有个穿着红衣服的小姑娘正拎着一只兔子精看着他。
陈长生愣了愣,道了一句:“红锦?”
……
藕莲坊的荷塘今年开了不少荷花。
一眼望去,莲叶与那荷花沾满了这周边的荷塘,如此美景,让人心中不免安静了下来,只顾着欣赏了。
鱼红锦拿出了好酒招待陈长生。
这一大一小就坐在这荷塘边上,喝酒闲聊。
鱼红锦好奇他为什么跑到这里来,便问了一句。
陈长生也解释了原因。
他有些好奇,问道:“我一路走来,各处都已经被蝗虫啃食的干干净净,不过藕莲坊却是安然无恙的。”
鱼红锦说道:“蝗灾啊,这事之前闹的的确挺凶的,当初也从我这边过了,后来被我给赶走了。”
气运有很大的妙用。
鱼红锦只需将按厄运拿出来,那些蝗虫就不敢招惹这里。
“再说了,这儿可是我的本命之地,让这些虫子吃了可还得了。”
鱼红锦哼哼了一声,灌了一口酒。
陈长生笑了笑,说道:“厉害,陈某佩服。”
“是吧。”
鱼红锦嘚意的笑了。
陈长生随即又问道:“你这些年待在这南域,那些妖怪会不会为难你?”
鱼红锦摇了摇头,说道:“倒是没有,我跟他们进水不犯河水,这守着我一亩三分地,他们也不想跟我有什么牵扯,都还挺好。”
“那便好。”
陈长生道:“说起来,先前陈某去到上京,狸花可是很想念你呢,说是见到你一定要啃你一口来着。”
“那只臭猫!”
鱼红锦骂了一句,说道:“让它来试试,此一时彼一时了,我可不怕它了。”
陈长生和煦一笑,也没再接话了。
鱼红锦仰头喝酒,瞧了一眼那天边的红日,喃喃道:“咱们有多久没见了?”
陈长生听后愣了一下,回忆了一翻,却是摇头道:“记不清了。”
“哦……”
鱼红锦接着喝酒。
陈长生又跟她说起了璇玑。
“她现在多高了?”
“大概在陈某的肩头。”
“这么高了啊……”
鱼红锦吧唧了一下嘴,说道:“当年她还没我高呢,这日子真是越过越快了,真没意思。”
“就连如意也去了……”
鱼红锦嘀咕了一句,她低着头,只觉得这人间越发没有意思了。
曾经认识的人,都已经活在了回忆里。
陈长生没有接话,只是说道:“喝酒吧。”
“昂。”
二人在这荷塘边上喝得个伶仃大醉。
鱼红锦躺在这荷塘边就睡着了,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口水流了一地。
陈长生醉的平静,就似躺下睡了一觉一样。
鱼红锦变了。
陈先生也变了。
他们都不再似曾经那样,醉时会说些胡闹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