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道摆了摆手，却是笑道：“我虽修行多年，不如洞虚之境，但若是比起仙人下凡，却仍旧不足入眼。”

“道友此言诧异，我修我道，何管他人。”

“道友，此言在理。”

张正道继而说道：“难有人走入此山，我二人既然相见，向来是有缘分在此，道友不妨去我寒舍，饮茶一杯，一论大道？”

“善！”

“妙哉，妙哉。”

在张正道的引路之下，他们来到了一处木屋之前。

这屋子矗立在半山腰前，在那一旁，有一条流淌下山的溪流，颤颤作响，道人做了水车，引水入渠，院中草木平整，又见有山中瑞兽于此游玩。

二人相谈甚欢，聊起修行，又聊起人间。

张正道多年远离人世，却不知如今人间是何模样。

陈长生一一道出，张正道亦是不禁感叹道：“百年岁月一晃而逝，却不料山下已是日新月异，不同从前。”

陈长生微微点头，问道：“道友之后可有什么打算吗？”

张正道舒了口气，说道：“我之一声，皆在修行，直至如今，心中依旧有惑未解，不免不甘，我觉前路有解，就在山中。”

陈长生微微点头，随即岔开话道：“道友可知，此山为何如此奇特？”

张正道听后却是摇头，说道：“说起来，贫道如今也未曾参破这藏仙山之秘密。”

“据陈某所知，在这山下，藏着一汪灵泉，故也因此，使得此山灵气充沛。”

“哦？”

“便是灵脉。”

张正道听后愣了一愣，此刻才明白了过来。

“原来是灵泉，我说怎的这样奇怪。”

张正道回过神来，转头看向陈长生，问道：“陈道友是为了这灵泉而来。”

陈长生摇了摇头，说道：“我为探查上古灵脉之变故，故而来到此地，能见此山，亦是在机缘巧合之下。”

“却不知如今人间灵脉如何？”

“多数都已枯竭。”

“啊？”

张正道听后却是有些茫然，他皱了皱眉，却道：“枯竭，可我见这人间，灵气在节节攀升啊。”

“这正是不对的地方。”

陈长生解释道：“人间充沛的灵气，一部分来自于天下归一而起的气运，而其中超过七成，却都是来自这座山下的那一汪灵泉，此地坐落于人间腹地，灵气顺着灵泉往四周而散，顺着早时的灵脉，覆盖了整个人间。”

“竟有如此奇特之事？”

张正道回过神来，问道：“这一汪灵泉竟使得整片人间的灵气升起？！这是为何，莫非这灵泉，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吗？”

陈长生说道：“这也正是陈某的疑惑之处。”

张正道摸了摸下巴，问道：“不知道友可否待我前去观之。”

陈长生点了点头，待二人施以遁术，再开法眼，方才看清了那灵泉所在。

张正道目光望去，那磅礴的灵气扑面而来。

他惊了一下，说道：“道友，这般灵气，暴躁无比，若随意炼化，怕是会走火入魔啊！”

“灵脉就是如此。”陈长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