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谷一处,有一个山村,群山之间,一股溪水奔流婉婉而下。
田地中,农夫牵着老牛正在耕着田地。山中翠竹郁郁葱葱,翠竹掩映着山村民居,红瓦白墙。
远远望去玉米和干辣椒挤满了民居房屋上的横梁,一棵百年槐树耸立在村中央,一群老人扇着蒲扇在老树底下唠嗑。
老树耸立着,叶凋深褐的古树,守护在一间间老旧的红砖屋旁。
它坚硬的树枝,伸向云层,有着探索天际的欲望,而一旁唠嗑的老人们,看起来是多么渺小,古树底下一群妙龄少女正在欢快踢着蹴鞠。
有一个少年非常显眼,那少年皮肤黝黑,眼眸清澈,扶着竹篓,竹篓之中满是药草,他孤坐在一旁,静静看着这群少女踢着蹴鞠,他心中暗想加入,少年心中有些许腼腆害羞。
那些妙龄少女当中有一个姑娘踢得很棒,那姑娘个子不是很高,眉清目秀,扎着两条麻花辫搭与胸前,那姑娘一不小心将蹴鞠踢到那少年身前,那姑娘叉着腰,喊道:
“李正,帮本姑娘踢过来。”
少年笑道:
“接好了。”
那个叫李正的少年一脚便将蹴鞠向那个姑娘踢来,只听见
“彭~”一声..........
不料,李正的一记猛踢,那圆滚滚的鞠球竟偏离了既定的轨迹,如同脱缰野马,不偏不倚地撞上了不远处一位姑娘的面庞,发出了一声清脆却略显突兀的声响。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那群正欢声笑语、裙摆飞扬的姑娘们,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鸦雀无声,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这一幕。
李正,这位平日里爽朗不羁的少年,此刻也愣住了,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满面的惊愕与懊悔。他慌忙挠头,眼神中满是不安,连忙起身,几步并作一步,急匆匆地走向那位名叫高娃、编着麻花辫、正揉着面颊的姑娘,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高娃,真是对不住,我……我下手太重了,不,是下脚太重了!”
高娃闻言,秀眉紧蹙,眼中怒火中烧。
她紧握双拳,随即,直冲向李正。
“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高娃的声音里夹杂着几分怒意与委屈,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充满了力量。
李正见状,心知不妙,转身便逃,但在这方寸之间,又怎能轻易摆脱高娃的“追击”。
几个回合下来,李正终是体力不支,被高娃一个灵巧的转身,稳稳地扑倒在地。
高娃坐在李正身上,对着李正脸颊一顿瞎挠。
旁边歇息的老人见到这情景连忙拉架。
高娃停下教训李正,拍了拍手。
老人们对高娃一顿数落,
“道个歉啊。”
“我的亲娘嘞!小姑娘年纪轻轻咋这样啊?”
..........
高娃不屑一顾,便向离开人群向山中竹林方向走去。
李正见到那高娃远去的背影,歉意喊道:
“对不起啊!”
有个老妇人凑到李正身前,摸了摸李正的被挠花的脸,啧啧道:
“姑娘下手真狠啊,一点姑娘架子都没有。”
李正笑道:
“魏奶奶,没事的,是我有错在先。”
魏奶奶说道:
“好孩子啊,我一定会让高娃的爹教训一下她的。”
李正背起竹篓,满脸笑意,摆手作别,他说道:
“不用了,魏奶奶,我先回去了。”
魏奶奶满脸慈祥挥手作别,当李正身影缓缓消失在她视线之中,老妇人缓缓摇了摇头,喃喃道:
“可怜的娃啊。”
..........
李正踏入自家院门,院中一只老狗摇着尾巴向他飞奔过来。
李正急忙踏入房门,床榻上躺着一个老者,那老者面容憔悴,愁眉紧锁,这老者正是李正的外公杜晓。
床前有一个中年男子正在为老者把脉。
那老者见到李正,沙哑道:
“回来了啊,你的脸怎么了?”
李正放下竹篓,快步跑到老者床前蹲了下来,紧握着那老者冰凉的右手,李正眼眶通红,说道:
“外公,没事,被猫挠的,您好受点了吗?”
那老者满脸笑意,慈祥的看着李正,沙哑道:
“人呐,终有一死的。”
老者颤抖着干枯的手摸了摸李正的脸,满脸笑意..........
李正眼眶通红,说道:
“外公,您一定能好起来的,别说胡话。”
杜晓沙哑道:
“生与死,死与生。赤身来,空身去。生时短短几十载,死后人人皆同行。”
李正擦了擦眼眸,说道:
“我一定会治好外公的病的。”
杜晓眼眶通红,沙哑道:
“小正啊,外公有你这么孝顺的外孙已经非常知足了,你就让我睡去吧,和你姥姥团聚。”
李正红着眼,啼哭道:
“姥爷别说胡话。”
李正眼眶通红,就这样呆呆的坐在床榻之前,愣愣出神..........
竹林之中,高娃缓步走到山上竹林一处,坐在一块石头上,居然埋头哭了起来,可能这个外在强悍的姑娘内心还是挺柔软的。
高娃擦了擦眼睛,望着村中李正的屋舍,喃喃自语:
“我确实有点过了,是该道个歉了。”
高娃偷偷摸摸来到了李正屋舍旁,他趴在窗前,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屋内的场景,他看到愣愣出神的李正,和床榻上躺着的老者,心中不由有点悲伤。
说那屋内,那个中年男子拍了拍发愣的李正,李正一个激灵便转过头看向这个中年男子,那中年男子满脸胡茬,身穿一身灰衣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