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头疼,似乎忘记了什么东西。
想了想,只记得癫狂疯狂,如饿疯的老虎拼命吃,却忘了仔细品味回味,以至于某些细节都记不起来了。都没注意是宽门窄门,亦不记得庭院前树木几何。
坐起来,只觉丹田处热乎乎的,无极功似乎又有进境。伸伸胳膊,揉揉酸疼的腰。
“难道无极功是双修的法门?不对,贞姐又没学……”
闭上眼,放空心神,林白出现在石盘空间内。
这里一切正常,只石盘外围的氤氲雾气竟挂着淡淡的紫色。
“发生变化了……是我成长了的缘故?”
探寻半天,也没头绪。
复又睁开眼,寻到衣裳,胡乱穿上。
这时,穆贞挑开门帘走了进来。
她穿着淡绿色衣裙,一改往日的干练,显得温软许多,眉梢颇有风情。
应刚洗过头,有着淡淡的皂角香味,稍稍压住房间内异味。
面色很是红润,也不知是刚洗头时被热水熏的,还是昨晚的功劳。
“醒了?”穆贞走上前,面对面站在林白面前,也不管林白微有窘迫,只帮他整理衣衫,还一边说道:“看你平时文文静静的,没想到……也猴急的很。”
猴急?是我太快?
“贞姐,昨晚……”林白记不得昨晚自己爬了几次山,涉了几次水,更记不得表现如何。只知道一直在攀登,肆无忌惮的压榨这幅勤修内功的身体。
“怎么?现在后悔了?嫌弃我了?”穆贞微微仰着头,略有委屈的看向林白。
两人咫尺相闻,林白有些上不来气。
“没。我就是想……”林白其实想问问,能不能趁天还早……
“拿你没办法。”穆贞往外看了眼,低声道:“还不去拉上窗。”
林白愣了下,去合上窗,隔绝外面的蝉鸣。两人闹腾了一会儿,扯了些闲话,林白急着上工,匆匆回笼,未曾一看究竟,只一探究竟。来日方长,自有再尝细微妙处之时。
“菜都凉了。”贞姐也不歇息,自去外面。
吃过早饭,穆贞便摆手,“你快去医馆吧,我一晚没睡,瞌睡的紧。”
“……”林白听了这话,觉得自己似乎表现的也不算差。
下次再试试看吧。
林白来到院里,先观察了外面动静,然后翻墙出来,往百草堂出发。
白大夫不在,应是出诊去了。
“大早上的,高兴什么呢?跟捡了三钱银子似的。”钟秀秀又提起那三钱银子了。
她向来花活多,往往能找到生活中的“三”,或是三叶的草药,或是三个果子,来提醒林白还欠了三钱银子。
“我现在又不要工钱,那三钱银子的账早就消了。”林白笑着说。
“消就消。”秀秀似也觉得再要那三钱银子有点不讲道理,但还是撇撇嘴,“你今天来这么晚呢?是不是赖床了?”
“我就赖床!我乐意!”林白上前,两手使劲的捏住她的脸,还往外扯了扯。
秀秀气坏了,脸蛋通红,“我还给你留了個煮鸡蛋呢,哼!不给你吃了!”
说完,她跑到后堂,果然拿出个鸡蛋,当着林白的面剥开,一边吃,还一边使劲的吧唧嘴。
“你再吧唧嘴,白先生回来又得训你。”林白嘲讽。
“我乐意!”秀秀神气的很,她吧唧半天,又小声问:“你真不吃?我给你留了黄。”她张开小手,露出蛋黄。
林白捏了来,囫囵咽了,道:“下次留白,我不爱吃黄。”
“行,那你别跟外公说我吧唧嘴。”秀秀语气有些怂。
林白笑着同意。
到了午后,忽然起了风,西边云彩黑通通的。
今晚青龙帮帮主任彪的老母过寿,也不知这雨来的是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