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飨冷哼一声,更加轻视罗勇。他柳飨的志向,又怎么会是区区先天,早年忍辱负重在那黄口小儿座下卑躬屈膝,为的不就是有朝一日,反噬其身然后以其庞大的资源供养他步入那梦寐以求的巅峰么?
“先天!真气凝形!内成法相!内外相济!破命!唯有破命才是我的巅峰,破命成仙,万寿无疆!”柳飨内心燥热,驾马却稍微迟缓了一些,显然他嘴上虽然说着不能放松,内心却也不相信古传侠真的会派人追来,毕竟此地已经是嵩山地界,无论是什么样的江湖人,在这大明朝境内多少都要给嵩山派一点面子。
希律律!
两匹白色的白玉狮子马忽然失去了控制,不听主人的指挥调头朝着后方奔跑。
“柳飨!怎么回事?”罗勇大惊。
柳飨直接从马背上飞腾跳跃下来,面沉如水:“是小畜生的人追来了,我早该想到他们在两匹马身上做了手脚,只是这样的宝马毕竟难得···。”
罗勇同样从马背上滑了下来,想要拉住白玉狮子马,怎奈这白玉狮子马虽然不如黑山,却也是难得的千里良驹,发起狂来力达千斤,罗勇根本拉不住。
黑风卷过,一人一马已然立在了二人身前。
黑色异种宝马背上,古传侠一袭青衣,背着华山制式的青钢长剑,英武逼人。
“哈哈哈!小畜生!好大胆子,竟敢一人便来追我二人。莫非你真的以为入了华山派,就能草鸡变凤凰不成?”罗勇先是一愣,紧接着看到唯有古传侠一人之时,便松了一口气,放声大笑。
“来得正好!今日你罗爷爷就教你做人,也撒撒以往在你那受的鸟气。”罗勇鲁莽,提着鸳鸯刀便大步奔踏朝着古传侠劈砍而来。
双刀如风,有充盈的内气掺杂其中,确实可以开碑裂石。
不用古传侠动,黑山已经一个轻轻跳跃便躲开了罗勇的这一刀。
“罗勇!你贪杯好色,且贪婪无比。你在我手下四年,贪墨的银两超过五十万两,四年前你入我麾下,不过区区后天四层,如今却借助我的资源成为了后天九层。四年你唯一为我做过的事情就是斩杀了入门行窃的大盗王路,所得远大于功劳。如今你却有脸背叛我,当真厚颜无耻。”古传侠冷声说道。
罗勇恨声道:“呸!我罗勇四年来对你尽心尽力,而你有什么好东西,却想着那帮子收养的小乞儿,若不是罗大爷我自己醒目,偷偷分润了一些应得的好处,怎会有今日之实力?我的一切都是我应得的,而你却还欠我,所以我夺走你的一切,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本来就是相互对立,话不投机唯有用拳头说话。
古传侠一驾黑山,长剑出鞘。
人马合一,白云出岫!
借助着黑山之力,古传侠的这一剑快如流星,剑上的力道足足有上千斤。
嘭!
罗勇被直接一剑击飞了出去,内气都被打散,口吐鲜血。
“小畜生!我要杀了你!”
罗勇本就是鲁莽之辈,如此情况却依旧看不清形势,挣扎着起身挥舞着鸳鸯刀再朝着古传侠杀来。
柳飨就要机警的多,转身抓起一个负责烧制玻璃的师父,纵身便快速朝着嵩山跑去。
只要逃上嵩山,即便古传侠是华山掌门,也不敢造次。
人马合一,有凤来仪!
这一次古传侠用上了内力,六层的内力质量和数量上却远胜罗勇的后天九层,配合上巨大的马力冲击。
一剑击出,隐隐有剑芒浮现。
哗!
罗勇刀碎,人亡!
身体被一剑撕裂,内脏和鲜血洒满一地。
古传侠人马不停,如同旋风般朝着往前逃走的柳飨追去。
“咚!”
柳飨的双腿又怎么跑得过黑山的四蹄!
丢掉手里的玻璃师父,柳飨跪倒在地,一头磕在地上,直接将地面砸出了一个坑。
“少爷!是柳飨利欲熏心受了那罗勇的蛊惑。还请少爷看在我往日的功劳上,网开一面。日后我柳飨一定一心一意,定然帮少爷您看好家门,做一条忠心的看门狗。”
说着柳飨继续磕头,磕的满头鲜血,却丝毫没有停顿的意思。
看着柳飨,古传侠的眼中只有冰冷,脸上带着讥笑:“五年前你主动入我麾下,次月我的商队便碰到了马贼,是你帮我赶走了马贼。后有半年,我古家的商队多有遇袭,全赖你四处灭火,方才降低了损失。”
柳飨低着头的脸上露出一丝喜色。
“只是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便是那些马贼的头领,我古家的商队屡屡遇袭,虚实相合的运镖,却都恰巧被袭击中正主,不都是因为你与那些绿林好汉们里应外合么?我花钱养着你,不是因为你有功,而是因为我需要你反向帮我与绿林联系。你恐怕不知道,你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早已被你那些绿林的好兄弟们出卖给我。”
古传侠的声音就像是十二月正夜里的寒风,吹进了柳飨的心里,让他浑身一麻,感觉血液都冰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