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官军为什么要送布匹和粮食去那个村落?”彭越比较好奇。
绕腮胡摇着头:“黑说那村里的女娘很多,应该是用布匹和粮食换身子吧?”
“几十辆马车,近五百官军,每人干女人一次也不值那么多布匹和粮食,那村里的女娘身子是翡翠玛瑙做的啊!”彭越直接就大笑出声了。
绕腮胡摸着脑袋:“那运布匹和粮食去做什么,总不会是接济吧?天底下可没有官府会做这样的好事。”
“管它是什么,让黑明天再去看一次,咱们过段时间去干一票!”彭越才不管官军送那些东西到那个村落是做什么,他要的让一帮弟兄改善一下生活。
“敢情好!”绕腮胡乐了,“覃在林子里找到不少人,在去之前咱们是不是先把这事办了?”说的是将山林里那些躲避战火的人拉到一起。
自然是要干的,彭越现在极度缺乏人手,这片山林里目前已知的人该是有三四千人,基本上是以村落一股的模式待着,他一直想扩大自己的队伍,那这些人就是最好的来源。
其实吕哲军送布匹和粮食到村里在很多地方都有发生,不过并不是一种无偿的接济,而是送布匹是让村里人裁缝战袍,村民出手艺劳动换取粮食,是惠民政策的一部分。
率军出征的共尉没有千里眼也不是顺风耳,他还满心在纠结自己父亲后面又连续送来三封信件,每一封都是在要求立刻、马上背叛吕贼,然后攻击南郡为大楚立下不世之功。
没错,共敖就是称呼吕哲为吕贼,说是一个窃取大楚大好江山又与、项司马、项大将军、项梁公,反正就是敬称的项梁。说是吕哲不知死活竟然与大将项燕之后为敌,让共尉为国、为项公诛灭此贼子。
共尉每看见自己父亲称呼吕哲为吕贼、贼子就心里在颤抖,再怎么说吕哲也是提拔他于微末,自家父亲却是一口一个吕贼,张嘴闭嘴贼子的称呼,实在是……
别说共尉根本就不想造反,哪怕是他想造反也要有那个机会才是,现在局势不明朗共敖就这么骂,可见身在楚国共敖会将吕哲的骂得更凶,要是让人知道共敖是他的父亲,骂的那些话又传到南郡,那他该如何自处?
没造反机会的,吕哲军与楚军不同,甚至说与秦军或者其它复立的国家都不同。其他国家(势力)有私军性质的部队,吕哲军的将领们有的只是按照身份待遇的亲兵,军队却是建制分明,有军法曹和掌佐制衡之下想要造反除非先干掉一大批人。还有,吕哲军的将士,他们的家人大部分生活在南郡,欣欣向荣的生活让人有盼头,造反根本不会得到军心,这样一来造反不是自取死路吗?
共尉现在是满心的纠结与矛盾,不是纠结说要不要造反的事情,而是自家父亲也不知道是被项氏蛊惑了什么,连自家儿子在吕哲军中都不顾了,难道就没有想过那么骂要是传出去,那时候他会遭殃吗?
再则,共尉是吕哲麾下三大统领之一啊,可比共敖当一个没兵权、没权力的咸尹要重要得多的职位了,吕哲现在又手握三郡,这次战争要是获胜庐江郡、长沙郡也会到手,可能九江郡也会纳入治下,那时候就是起码五个郡的大豪杰。
天下大乱已经是既定事实,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谁能提前判断?吕哲这样的人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成为更厉害的人物,不过作为一方霸主已经可以预期,这样的人是可以随时辱骂的吗?
共尉的纠结就在于自家父亲骂是爽是爽快了,估计也没搞懂他的处境,以为他手掌大军又掌握衡山一郡想要造反易如反掌,所以才那么肆无忌惮,但是自家父亲根本就不知道吕哲治下与军队的制度,可以预见共敖的言论传到吕哲这一方之后,他是彻底的完蛋了。
矛盾呢?是共尉在思考要不要先将发生的事情告知吕哲,又那些不准吕哲会有什么处置。
“唉!”叹气,不得不叹,共尉觉得自己本来光明的前途就要为了这么一件事情而葬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