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是执政,他在招待共敖的时候很经常是只要话题扯到“楚人一脉”就立刻岔开话题,共敖要是表现得不依不饶就赶紧借口公务开溜,搞得自己的家还要因为躲避跑到街上吹冷风的次数并不少。
什么叫楚人一脉,往小了说不就是大家都是楚人出身的嘛,这个没有什么好回避的。可是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他们大都是在吕哲麾下任职,对目前的现状也感到万分满意,若说共敖在一些私事上求助,只要不碍到律法的事情帮帮忙也就是了。但是呢,共敖想的是众臣们能对吕哲施加影响,且不谈众臣能不能对吕哲产生影响,以吕哲臣子的身份去干楚国得利的事情,这事是身为臣子能干的吗?
现在一些楚人出身又在吕哲麾下任职的人都被共敖给拜访怕了,他们是对共敖的拜访能避就避,不能避也创造条件来避,个别一个人都快听见共敖两字立刻就做出下意识蹦起来要落荒而逃的模样,搞得共敖两字都快与神经过敏成为同一意思了。
北边除了陈郡和泗水郡还有几个郡是与吕哲的疆土接壤,共尉负责的是针对陈郡、泗水郡、南阳郡,而巴郡、汉中郡这两个与南郡接壤的地方是由吕哲自己关注,很明显共尉忘了交代南阳郡的事情了。
“主上说南阳郡?”共尉额头瞬间就冒出冷汗了,身为监视北边动静的大将竟是忘记还有那么一个郡,且这个郡是三个监视郡中最乱的一个,那是一种很严重的失职行为。
吕哲心里在叹息,共尉有那么一个坑儿子的爹真是不幸。
共尉是坐不住了,他缓缓地站起来走到正中间的走道上,在众目睽睽中对着吕哲跪下,诚惶诚恐道:“职失职,请主上赐罪!”
失职是可大可小的事情,往小了说是玩忽职守该撤职,往大了说不但要撤职还要下狱。吕哲不知道共尉是不是故意这么干,深怕因为是一方军团长被自己的父亲利用身份搞出更严重的事情,还是共敖已经在借共尉军团的身份在搞什么事情,所以共尉才闹出现在这么一个不应该也最不会犯的错误。
“先回位置将事情说完。”吕哲没有马上表态。
共尉脸上的表情似乎愣了一下,也不知道是感到意外,或者是自己期盼的事情没有发生,因此才会出现非常明显的错愕。他感激也是感动地对着吕哲行礼,回到座位屈膝坐下后开始介绍南阳郡的情况。
南阳郡在曾经那么一段时间里是被秦国掌握,上一次秦国派司马欣南下攻吕之后,也不知道是力有不逮还是出于什么状况秦国开始有计划的撤出在南阳的军队和行政单位,吕哲在发现秦国的举动后也没有派兵占领,因此南阳郡也就形成了一个权力空白。
类似于权力真空的现象在南阳郡只是维持不到两个月,秦国撤出与吕哲无动于衷,南阳本地很快就像是一个小型的战国时代那样,在极短暂的时间内以县乃至于是乡形成割据,一度达到大大小小首领之类的人有上百个,每一个首领麾下的武装数量从数百到数千都不相同。
有出现首领,那么肯定是会存在向外扩张的情况,上百个大大小小首领互相攻打,搞得南阳郡几乎就没有消停过地爆发小型战争,一直是在今天那个势力完蛋,明天某个势力增加了一些地盘,后天那个刚刚增加地盘的势力又被一个或者多个联合的势力给灭了。
“嗯?数百人的斗殴……叫战争?”吕哲情不自禁地笑了。
大概是战争吧?数百人怎么就不能叫战争了呢!倭国几十人的村民之间械斗都叫战争,请命还得正规化地吼嗓子“君上(大名)请给属下增援十个人,若是不能攻取城池属下提头来见”。之前是多少人,增加十个人竟然就能攻取城池?这是逗乐的吧!不过话说回来,倭国所谓的城池也就是一个小破村子而已。
共尉不知道自家君主是在笑什么,他也不知道那该不该称呼为战争,尴尬地笑了笑才继续说:“经过大概一年的互相攻打,现在南阳郡有三个比较大的武装,不过部队最多也是维持在三万人左右的数量,最少的只有八千人。”
吕哲点头表示理解了。
迁移到吕哲治下的南阳人非常多,毕竟没完没了的战火连天谁受得了,都想找个能过点正常人该过的平和环境过日子。人该跑的几乎全跑光了,南阳郡的人口肯定是要急速的减少,那么当地的势力哪有足够的兵源?所以南阳本地的势力部队少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