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目前而言……应该说一直到遭遇难以撼动的对手之前,一个民族的扩张都不应该停止脚步。能够有扩张生存空间的机会时,若是不进行扩张不但是在浪费老天给予的优待,更是在放弃属于民族的未来。
无休止的扩张在交通不便利的限制下很难形成。那不止是交通阻碍了征途的脚步,还是因为绝对的集权环境下,容易致使掌握绝对权力的统治者感到不安。那么,绝对的中央集权加上交通的不便,也让无休止的扩张成为不可能。
成为扩张障碍的道路可以建设,统治者心灵中的不安却是无法“治愈”。为什么呢?因为绝对的中央集团国家是某个家族的“私产”,统治者绝对不敢将军队交到某个人的手中,让那个人率领一支大军远离中央有效的控制区域进行征战,害怕率领那支军队的统帅造反成为皇朝的掘墓人。不敢将军队的指挥权下放,那么可扩张的可能性也就被统治者自己按的死死的。无休止的扩张等于是一个笑话。
吕哲非常重视道路的建设,起初是为了能够达到经济上的发展,毕竟“想要富,先修路”对于任何一个成长在天朝的人都有极深的印象,还是到后面道路的成型,让调动军队十分便利和迅速,吕哲才衍生出道路为国家命脉的领悟。
能够用物质建设起来的障碍就绝对不是什么障碍,只有一些关于思想上的东西才是最难的。思想可衍伸的东西非常多,最为重要的一个就是关于心灵上的追求。
人的向往可以有无限,但是往往没有限制的追求会使得所有的事物造成崩溃。因此作为有智慧的人才会“创造”出制度,用制度引领或是限制一个群体,不使那个群体因为过度放纵的自由自我瓦解。
包括吕哲在内的国家统治阶层一直在面临一个必须得到解决的难题,那就是研究出一套合适于国家(民族)的制度出来。
吕哲一直在对“最高权力”进行自我约束。然而光是自我约束并不足够,还需要来自其它方面的监督。
很多时候能够监督和约束君权的只有道德观念,道德却是要完全取决于君王自己的性格和思想,但完全依赖君王的道德观念那是极度不靠谱的事情。
吕哲所希望的是在这一代研究出一个适合于扩张需要的制度出来,用制度来保证内部的稳定。
向外部扩张需要有一个相对安稳的内部环境,那么该怎么来使得内部安稳也就成了急迫的命题。
没有人应该是至高无上。权力不能完全掌握在一个人的手中,理智一点可以解释为“一人计短,众人计长”,也就是一个人哪怕是再怎么聪明和英明都是有限,一旦权力完全掌握于一人之手,那个人稍微的犯错就将形成不可预计的后果。
权力应当得到适当的监督和约束,吕哲是开国之君,他希望于自己这一代就形成那样的政治环境,因此一直以来也都在严格地约束自己。
当然,吕哲可不是在走什么“君主立宪”的玩意,立宪制度需要一个前提,那就是民众的民智被开启到一定程度,产生民智的前提是识字获取知识,让一个国家数千万人口,识字率却不足百分之十的国家(民族)玩什么君主立宪,已经有充足例子说明那是一场闹剧。
什么样的环境需要有符合实际的“设想”,根据实际情况来确定一个国家(民族)的根本,那个根本可以被当成是一种奠基行为,也就是对于国家制度的思考。
因为不走绝对集权的道路,吕哲从来都不害怕权柄得到分散,他也有足够的信心在自己的统治下会使社会的幸福度提高。
统治的建立是首先团结起一帮人,使那些人围绕自己形成一个集体,团结人有很多的手段,吕哲使用的是“共利之”这种最直接的方式。
目前吕哲所面临的已经不是“创业阶段”,需求上面也自然是会增加,他算是一个掌握着“社稷名器”的人了,看待事物的角度也就不同。
适应于当代的制度需要进行摸索,这个进程从来就没有停止过。
按照吕哲以及目前汉国的统治阶层所商议的初步方案,阶层级别……也就是皇族、王族、贵族一系列的划定会是第一步。其实这个也符合人类的发展需要,先确定金字塔顶端的统治结构,上至下达成相连的社会结构。
在新的制度中,到时候封王的土地不叫封国,而是会成为王的领土,也即是所谓的“王领”,其余的封臣也是作为“封领”,保有一定程度的自治权,但是在外交领域上则是为中央把持。
简单而言,新的分封制度下,很类似于近现代的总督制,无论是封王还是诸侯都是一种另类的总督,这些总督将在一定的规则下执行封领上的自治权,也会根据级别的不同掌握适当的私人武装,但是他们依然要将领地的出产一定份额上缴中央,封王和封臣本身也需要行政上服从于中央,中央掌握着大一统国家的对外交涉和开启战争的权利。
新的分封制延伸出来的也会有一个新的格局,那就是分为“本土分领制”和“非本土分领制”。
所谓的“本土分领制”就是分封的土地在华夏本土,这一类的领主只掌握自治的经济权,领主武装上面也会被压缩。
相对起“本土分领制”的诸多限制,封地不在华夏本土的“非本土分领制”将会掌握更多的自主权,而那个还需要更加详细的划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