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哧哧笑了一下,像是在憋着笑,嘴上却也没停:“回男爵。他们认为货币的制作工艺是否精美跟国力扯得上关系,然后在奇怪吾皇陛下为什么不将自己的头像作为货币的背景,选择的是剑和盾。”
“这帮蛮夷,货币是被使用的,要是陛下的头像印在上面,谁敢乱放乱动,谁有敢让货币出现污渍!”刘邦咧着嘴骂了一小会,然后纳闷问:“那些异族,他们的皇帝将自己的头像设置在货币上?”
翻译“嘿嘿嘿”笑得有些猥琐。答:“是的,所以职也在奇怪,要是印着国王头像的货币掉进粪坑,那算怎么回事嘛。”
唔……翻译没有纠正刘邦的是,异族那边可没有“皇帝”这个职位,大多是国王,然后最强大的国王被称为“万王之王”。另外,大多数异族也没有国王。是什么议长,或是执政官。又或者是神殿祭师来总掌国政。
“不知道乱扯个什么鸡~巴~玩意啊?”陈余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凑了过来:“他们那边除了将国王作为货币图案,还会选择自己信奉的神袛。另外,既然是被印在货币上,也就没人会去在意是不是被冒犯了。”
翻译文员眨了眨眼睛,想了想退到一边去,两个大佬眼看又要斗嘴。他搀和个什么劲?
刘邦翻了翻白眼,撇着嘴:“陈老家伙,我好像才是这支队伍的老大吧?你说话别在老子面前带脏字,懂得了?”
“以为是混在市井呢?还老大!”陈余像是瞧刘邦很不顺眼,不过也没有多么过激。而是耻笑道:“没搞懂状况的家伙,他们那边才没有皇帝,不学无术的……”,后面的话没有说太大声,但就是“痞子、无赖”之类的字眼。
“老子就是不学无术了,怎么地了?啊!”刘邦身上的贵族服装十分的得体和华丽,他特意摸着丝绸布料,“嘿嘿嘿”笑着说:“老子是帝国三等男爵,你不服气?”
陈余现在还是白身呢,就因为他认为自己满腹经纶又有才干,但就是一个白身,而刘邦出身市井,似乎也没有什么知识,但是一个帝国三等男爵,他就是看着不爽。
“啊呸!也不想想自己的贵族身份是怎么来的?还有脸张狂!”陈余像是被惹毛了,抬起手指着刘邦:“老夫就是不服你!”
“哈哈!再怎么不服,老子还是帝国男爵,还是你现在的顶头上司,你再多嘴,信不信老子叫甲士将你掀翻下马?”刘邦一脸的挑衅。
“刘哥,不用甲士动手,老樊就能帮刘哥干这件事情。”樊哙可是一直紧紧跟在刘邦身侧,立刻就说。
要是甲士动手,陈余还有苦说不清楚,毕竟甲士是帝国官方的武力。但要是由樊哙动手,陈余巴不得樊哙上来动手,因为樊哙只能是属于刘邦的私人家臣。因此,他立刻是瞪向了樊哙,嘲弄着说:“来来来,老夫等着你掀翻下马,不那么干就不是人养的,是狗养的。”
樊哙就要策马过去,但是被刘邦阻止了。
“一个靠着老老少少保住小命的老东西,要是没有那些老老少少保你,你是该被斩首弃尸,还是该去南洋那些岛屿上喂蚊子?”刘邦一脸的不屑,看上去要有多嚣张就有多嚣张。
“你!”陈余被气得额头上冒出了青筋,咬牙切齿道:“老夫与你是死敌,死敌,死敌!”
这个时候察觉到情况火爆的韩信过来了,随同一起来的是使节团护卫队军官之一的余樊君。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韩信为了一句是似乎是废话的言辞,脸上也是一脸的茫然。
不管是被气得额头冒出青筋的陈余,还是一脸得意洋洋的刘邦,两人皆是异口同声道:“没事!”
“哦……?”韩信歪着脑袋,好奇地看了看两人,然后说道:“那不要太大声讲话了。”
帝国的使节团,正使是刘邦,副使是陈余,两人的级别都比韩信高,但是他们绝对不会轻易惹毛韩信。两人会这样,一是因为韩信是护卫队的指挥官,为了路途中的安全不应该起冲突;二来嘛,帝国上下谁不知道韩信是皇帝吕哲的弟子,还是唯一的弟子,韩信注定会前途无量,能不得罪千万不该得罪。
“今日还能再行二十里,差不多是进入三川郡洛阳地界,我们会在洛阳边上宿营。”韩信一本正经地看向了刘邦:“正使有其它安排吗?”
刘邦现在是什么样的姿态?他脸上带着爽朗的笑容,声音也充满了阳光:“韩校尉说的是正事,我等一下会派人通知各国使节团,看有没有必要进行停留。若是有额外安排,我会通知韩校尉。”
“那拜托正使了。”韩信说着拱了拱手,致意完毕,正事也说完,策马掉了个头,走了。
“老东西,别来招惹大爷,不然……”刘邦依然是笑得爽朗,说的话嘛,也就那样。他说完也不再看一脸铁青的陈余,转而吩咐旁边的人,让人去问那些使节团抵达洛阳后有什么安排。
陈余也是直接策马走了,他怀疑要是继续待在刘邦旁边会抽冷子捅上那么千八百剑,直接将刘邦捅成一块破麻袋。
韩信走,余樊君倒是停留了一下下。
余樊君是看着陈余离去才策马追向韩信,追上后说道:“校尉,正使和副使关系太差了,会影响到出使吗?”
帝国出使它国并不是第一次,然而这次出使不但是帝国中枢十分重视,关系到东方和西方新的贸易路线,可以说上上下下都拿眼睛盯着,不可谓不重要。
“两人差不多是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可不要出了什么乱子呀?”余樊君是使节团护卫队的副指挥,这个职位还是极力争取才争取到,可不想出现什么意外,特别是内讧之类的意外。
“关系好坏,有关系吗?”韩信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搞懂状况?不过他下一句话让余樊君直接愣了。他说:“出使,国之要事,正使和副使知道孰轻孰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