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顿对自己的部下说:“仇恨是一种相当奇妙的情绪,帝国因为我们的入侵仇恨我们,所以一直要对我们斩尽杀绝。现在帝国进入西域,不管曾经是用什么名义,西域事实上正在被帝国入侵,若是帝国表现得温和一些,以帝国展现出来的强势,软弱的西域人或许会妥协,但是帝国展现出来的是残暴,那么帝国将会收获的必然是报复的果实。”
报复的果实?帝国方面不知道粗暴对待西域人会引来仇恨吗?知道,为什么会不知道,但是上从帝国皇帝,下到民间孩童,似乎根本就没有人在乎来自西域人的仇恨。
帝国不在乎异族的仇恨是源自对于武力上的自信,另外还有一些不足外人道的缘由。什么缘由?不就是因为吕哲的教育,给予国家民众的思想是,任何的异族都是帝国可以奴役的对象。帝国不需要异族的爱戴,只要能够使他们畏惧并且甘于接受奴役就够了。
“举世皆敌什么的,我们会在乎吗?”徐志说着说着变成了“哈哈”大笑,他指着倒卧路旁的一片西域人尸体:“陛下说过,男儿在世就是为了征服,不断不断地进行征服,让敌人的男人变成我们的奴仆,让敌人的女人成为我们的生育工具,只要我们没有放弃征服之心,帝国将永久强大!”
吕哲的原话可不是那样。大意是:一个国家不能缺少敌人,没有敌人就创造敌人;一个国家也不能没有征服欲~望,任何国家的崛起都是伴随着强烈的征服欲~望,失去征服欲~望的国家将会进入衰败,因为不再向外开拓所产生的后果只会是进入无休止的内部斗~争。
事实啊!纵观华夏的长久历史篇章,从上古的三皇五帝开始,华夏族裔一旦脚步向外的时候,每一代都会变得无比强盛,但每一次只要停止向外扩张的脚步就会陷入内耗。在内耗中不断变得虚弱,然后被异族敲开国门,最终生活在异族的奴役之下。
一个军团的骑兵扑向北山,路途上大战小战不断。但是原本的军示意图却因为冒顿见机得快没有达成,后面察觉到无论怎么样都追不上冒顿,只能是放弃追逐冒顿转为针对使节团的围困解救上。
差不多是何怿下达的新命令到了徐志和卫翰手中,北山那边却是传来韩信率军击破二十万西域土著大营的消息。
没错。韩信察觉到冒顿不在,几次试探后也明确知道围困自己的二十多万西域土著犹如土鸡瓦狗,他集中了使节团中能够骑马上阵的武士。与护卫队本来就有的骑兵,编制出一万八千的骑兵,并分为三股,使用使节团的突击兵率先冲破西域土著的营盘,另外两股骑兵尾随而进,上演了一处盛大的马踏联营大戏。
说二十余万西域土著是土鸡瓦狗或许还是轻了,他们来自不同的地方,没有统一的归属,同时沟通上面用糟糕还不足以形容,结果是营地被冲破的时候自行陷入混乱,那些马贼见机得快先跑,有马代步的家伙是第二梯次逃窜的队伍,竟是没有人想过要集中人手利用人数优势困杀冲进营中的帝国骑兵。
很多时候人越多越乱,说的就是连土鸡瓦狗都算不上的二十余万西域土著,韩信在西域人的大营混乱之后及时让杀入营中的骑兵四处乱突,加剧了西域土著的混乱,让又一面调集步兵进行压迫,让武士组成的骑兵抄后路,仅是不到半天的时间竟然用少数人包围了多数人。
没错,韩信是用三万武装包围了比自己起码多五倍的西域土著,直至他让西域土著投降之前,西域土著在混乱中被帝国骑兵杀死踩死,又自己踩踏厮杀而死,也是逃了一部分,最终二十多万个西域土著在投降后竟然剩余不足十五万还能喘气的人。
逼迫西域土著投降的韩信在用绳索将差不多十五万西域土著串联绑起来之后,余樊君下达了十抽一杀的命令,一场在野地里的屠杀就那么上演了,而举起屠刀杀人是西域土著的自己人。
能够想象到被抽中的人是什么表情吗?他们一脸的绝望,但却诡异地没有进行反抗。而重新被分配了武器的那些行刑者,他们重新拿起了原本被缴获的青铜武器,是一脸解脱和庆幸地割断了之前还是同伴的喉咙。
十抽一杀很有讲究,这种行为在上古先秦时代也存在于华夏大地,专门用于对俘虏的警示,也被用来执行在己方逃溃的士兵,甚至是攻击部队没有完成目标也会执行十抽一杀,后来却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不再有这样的惯例。
在中亚和西方,十抽一杀一直被延续到公元一九零零左右,对十抽一杀执行得最严格和最顺手的是占据世界强国地位长达一千多年的罗马。强盛的罗马在十抽一杀没有废除之前,军队一直保持着意志坚定的战斗力,诡异的是被认为残忍的十抽一杀被废除之后嘛……曾经强悍的罗马军团竟然变得极为容易一触即溃或是成建制的投降。
因为十抽一杀目前是普世价值观的一种,西域土著面对发生在眼前的屠杀,只有那些被选中将会死去绝望,其余没有被选中的西域土著无一例外全是松了口气。他们会松了口气的理由非常简单,有十抽一杀代表集体性的屠杀不会发生,有十分之一的人会死,但是帝国既然执行十抽一杀,那么剩下的人也就能活。
“我们为什么不全部杀掉?”余樊君又指了指正在被解开绳套的西域土著,说道:“你竟然下令解开捆绑,不怕他们奋然暴起吗?”
韩信难得用鄙视的眼神看向余樊君,说道:“劳力,不管是本土还是占领区,我们从来都是缺乏劳力的状态。至于解开他们的绳索,看看他们对自己同伴的警惕吧,一旦有人想要暴起,不用我们的人去制止,会有西域土著将那人制服并交给我们。”
余樊君稍微一想,脸上出现了哑然失笑的表情:“也对,他们刚刚逃脱一次集体性的屠杀,捆绑的时候他们不会多想,放开之后他们反而会陷入紧张,不会允许有人再做出可能让他们丧命的举动,等于是所有的战俘都会互相监督。”
韩信愉快地点头:“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是,约束好这些战俘,移动前往附近的绿洲,同时派人通知征西兵团这边的状况。”
“你是应该开心啊!”余樊君脸上又何尝不是满满的笑容:“你刚刚用三万人进攻二十多万敌人,并且获得了胜利。这将会被随行的史官记录,必将名留青史。”
韩信毫不客气地点头应承,嘴中却是说:“开心是开心,不过谁都知道这场胜利的含金量不足。”
余樊君心中想道:“也就是你这个迟钝的家伙,很明显这场胜利是征西兵团估计创造环境和条件。看来是国内有什么地方出现变动,军方想要这个时候西域地界上出现一个英雄,那么就没有比你更适合成为英雄的人存在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