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管家一愣,他原以为三长老是找到了点蛛丝马迹来助他一臂之力的。
现在看来,根本就是瞎掺和。
可当下两个人也算是同穿一条裤子的兄弟,自然不好拆他的台。
他沉了沉脸,冷声道,“昨晚有人看见若兰去了紫竹院,今天下午就在后山找到了尸体,世间哪有如此巧合之事,不是你干的是谁干的?!”
莫凡烟漆黑的瞳孔划过一抹讥笑,她缓缓道,“你孙女是什么样的人,你清楚,她来我紫竹园有什么事,你应该更清楚。莫非我还求着她来我的紫竹院了?”
闻言,众仆心中顿时明了几分。
张若兰的刁蛮在莫府是出了名的,她干的那些事,府中谁人不知?
三小姐平时躲着她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邀请她进紫竹院!
“你别信口雌黄!”
张管家表情扭曲,脸上红白交错。
“哦?”莫凡烟饶有兴趣地扬眉,疑惑道,“不知本小姐信口雌黄什么了?”
她只是简单地陈述了张若兰会隔三差五地来紫竹院,并没有说她来干些什么。
张管家这幅狗急了跳墙的模样,倒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定了定神,张管家也深知“冲动是魔鬼”这句话的精髓。
有时候再精细的头脑,只要被愤怒与冲动占满了整个思想,就再难找回清明了。
他冷然地看向莫凡烟,悲痛道,“我孙女性格乖巧、心思单纯,看你一人在紫竹院无人相伴,便时常于此陪你作伴聊天,收点费用也是应该的。然而你却因为这一点点的身外之物,就怀恨在心,致她于死地,真是好歹毒的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