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烟，不要着急，虽然灵魂力快要耗尽，但是只要我像以前沉睡恢复一下，那便可以了……只是，这一次的时间，恐怕会长很多。”

离渊望着莫凡烟紧紧咬着的唇，冷漠的脸上泛起了一抹柔和的弧度。

“好。”

莫凡烟红着眼眶看着她，粉嫩的拳头紧握。

忽然，她低哑着声音，道，“离渊，对不起……”

莫凡烟心底清楚十分，如果不是为了自己那一番气话，离渊又怎么耗费自己所有的灵气，强行使用天降离火。

“凡烟，你不必自责。”离渊冷哼一声，道，“那些光明神殿的垃圾，吾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居然敢这么欺负我的契约者，杀他们一百遍也难解气！”

说完，神情又赞赏地看向莫凡烟，自得地大笑，“另外，你做的很好，我十分满意……我离渊的契约者，哪里需要畏畏缩缩！一言不合，直接干！”

莫凡烟不由得被他的情绪感染，挑眉道，“下次在遇见这些神殿的信徒，我一定干的他们爹妈也不认识！”

“好。”离渊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目光微微一转，这才道，“最后的能量我快要用完了，你且去看看黑暗神殿的那个小子吧……虽然月中影的实力不算太高，但是对于一名灵圣来说，够他喝一壶了。他为你，付出了不少啊！”

说完，直接化为了一团黑气，进入了莫凡烟的心海。

莫凡烟感受心海之中，那一道气息微弱的的黑点，又看了眼沉睡的北冥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愿意为自己付出的人，她必定会不留余地加以回报！

只是……

一双漆黑宛若黑曜石的双眸，朝着光明神殿的方向直射而去。

莫凡烟瞳孔深处，闪过了一抹疑惑。

在大战最后时分，即将突围出神殿的时候，离渊也曾这样深深地看了眼光明神殿，他的双眸深处，似乎在找寻着什么，又似乎在忌惮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