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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的大队人马出动了,月亮湖部落的骑兵全体出动,声势相当的大。 投枪队这个时候开始显现威力,一根根的投枪准确的射入骑兵阵中,一个又一个的月亮骑士掉下马来。但月亮湖部落的人似乎杀红了眼,根本不畏死,还是继续向前冲。
花开知道大梁军的投枪厉害,但他也看出来,投枪在远距离和近距离的威力并不大,只有中距离才能显现出来。所以他战前都号召月亮骑士们,不要怕死,只要冲到大梁军的大营里就不用再顾忌投枪了,毕竟投枪给月亮湖部落带来的打击太大了,尤其是心理打击。
可命令归命令,战场是战场,战场的形势瞬息万变,当羌笛人看到投枪,看到身边人哀嚎着掉下马来,没有一个不恐惧的,原本再有几百米就能冲到大营里的时候,一些骑兵畏惧了,他们调转马头要回跑。
后面的人不明就里,也跟着拨转马头,花开在大阵中看到,心里暗暗叫苦,这不是给敌人机会嘛,他第一次如此蔑视自己的族人,原来人都是怕死的,月亮湖骑兵也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心里也有恐惧和畏死感。
最让花开愤懑的是,之前定好的计策和战术,族人们竟然没有完全执行,临阵脱逃。他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弟弟花落,花落盯着哥哥的眼睛,明白了哥哥的意思,他二话没说,上马招呼着本部的骑兵出击了。
花开的眼泪流了出来,他知道弟弟明白自己的意思,此去必然是寻死之战,只有花落带着本部人马将开始退却的大部队赶回去,这场战斗才有胜算。但花落有可能被敌人杀死,也有可能被自己人干掉。但他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冒着弟弟付出生命代价的危险去赌上一回了。就在他极度紧张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拍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花开,你做的没错,花落是好样的,你也是。”
说话的是拉法长老,他醒了,听说并看到了目前的一切,久经沙场的他自然很快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拉着花开的手说“用牺牲一部分的代价换取战斗的胜利,你进步了,西夏邦马是咱们族人的骄傲,你同样也是。不管这场战斗胜负如何,我拉法有了你们俩作为左膀右臂,也值得了。”
花开此时此刻才忍不住痛哭起来。拉法抚摸着花开的背部轻声说“死亡不算什么,月亮湖当年只剩下几个人了,最后还不是照样发展到今天。你跟了我这么几年,我今天才发现你的军事才能,是我有眼无珠,要是早一点能发现你的才能,我们也不会陷入这个两难之地。”
就在拉法唏嘘的时候,花落的骑兵成功的阻挡住了即将败退的月亮骑士。花落自然被自己的人手起刀落,砍掉了头颅。但月亮湖骑兵被这么一挡,又开始发力向前冲了。刘东的亲兵队即便是在勇猛,也抵挡不住上千人的攻击,投枪队也陷入了死战和苦战之中。
在战场上,骑兵是步兵的克星,这点没有错,大梁军基本上是三个人换取一个骑兵的性命,即使这样,人数上的劣势和装备上的差距,让大梁军岌岌可危。
拉法也看到了战场上的局势,他叫来了自己的亲兵队,这支亲兵队人数只有百余人,却个个勇猛彪悍,是月亮湖部落里最厉害的勇士。
战场局势进入焦灼状态,任何一方只要添加哪怕一点点兵力,就足以改变整个战场的格局,尤其是在冷兵器时代,这一点毋庸置疑。这是马冲后来在自己的回忆录中写下的。
老话说,压垮骆驼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恐怕就是这支月亮湖部落的亲兵队了。因为刘东实在抽不出任何的兵力添加到战场上了,甚至连他自己都在浴血奋战。
羌笛人很狡猾,把时间算计的太准了,正好是一大队和三大队来不及回援的时间发起攻击。刘东感觉到自己最后的时刻就要到来了,投枪队和自己的亲兵队已经战死大半了。剩下的人都靠拢在了一起,刘东眯着眼大概的数了数,也就是百十口子人了。
而此时攻击的羌笛人也成了强弩之末,没有余力再发起又一轮的冲击,双方都虎视眈眈的看着对方,但谁都没有动手,只等待最后决战时刻的到来。
月亮湖的亲兵队出动了,尽管只有百余骑,但确是一支生力军,一支特别勇猛的生力军。正在休息喘息的部落其他士兵们立刻精神振奋,摩拳擦掌的准备最后一次决战。刘东也看见了,他看到了不远处飘来的烟尘,听到铿锵有力的马蹄声,那不是马蹄声,那是来催命的小鬼发出的哀嚎声。
他大声喊道“儿郎们,今日我们就要战死在这里了,是我刘东对不住大家,因为我的无能和失误,让众多的步兵团兄弟死了,我刘东在这里给大家赔不是了,但我知道,嘴上说说没有用,我当以死谢罪,告慰那些战死兄弟的在天之灵”
刘东旋即转向北方,哭喊着“主公,刘东无能,累及三军,害的步兵团损失惨重,今日当自刎谢罪,万望主公能好生照顾活下来的兄弟。臣去了”说罢拔出刀来向着脖颈划去。一旁的亲兵急忙拉住了刘东的手臂,死死的拉着他,大哭道“团长,步兵团生是大梁人,死是大梁鬼,我们跟你一起共赴黄泉。”余下的步兵团士兵们也跪倒在地。
“团长,羌笛人上来了。”一名亲兵大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