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把我带出来还有一层意思”万里烟冲着马冲眨眨眼。
马冲哦的一声看着她。
万里烟说“父亲是你的结拜兄弟,也是你尊敬的人,我是他的女儿,是他引以为骄傲的孩子。父亲死了,你知道这对我的打击很大,所以你把我带出来散散心,让我透透气,别总是生活在回忆和痛苦中。”
马冲轻轻的点点头“你的确说对了,看来我真是小看你了,也难怪,万里风的孩子自然也是人中翘楚。我和你父亲一见如故,相交莫逆,但烟儿你记住,无论怎么样,生活都要继续,我们的工作还没有完成,建立一个统一的,人民生活幸福的国家,需要我们的努力。”
就在这时,季翔在外面说话了“主公,客栈已经到了,我们下车住宿吧。”
一行人在夜色中住进了安荣城最大的客栈——君再来。
乔戈里带领的一大队在几十里地外一支跟着马冲,眼见越来越接近西秦的腹地了,虽说这几天时不常的有个别羌笛斥候出没,但没见羌笛大军出现,倒也安然无事。
这天夜里,乔戈里和梅达一起喝酒,梅达将篝火上烤熟的野兔子,用刀子割下来一块递给乔戈里“团长,按着时间来推算,嫂子好生了吧。”
乔戈里接过野兔子肉,咬上一口,边吃边说“我算了算日子,不是明天就是后天了。唉,真想着陪月奴一起啊,但是主公的安全更重要。梅达,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看到主公的情形吗?”
梅达喝口酒“怎么不记得,一辈子都忘不掉的,要不是主公单枪匹马的救了我们,我们现在就在黄泉路上呢。”
乔戈里点点头“所以啊,二主母找到了我,我就必须要来。再说了,五主母都已经安排好了,我一个大男人也帮上什么忙,只有干着急的份,还是主公心细啊,我知道是他嘱咐五主母的。梅达,咱们这辈子跟着主公算是值了。即便是战死了也是笑着走。”
梅达赶紧呸呸呸“团长,你这是怎么了?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乔戈里笑笑没吭声,他将篝火又点的旺了些“将士们都睡了吧?”
梅达说“嗯,除了正常的站岗执勤的,都睡了,这些天也不知道羌笛人想干什么,总是有人来骚扰我们一下子,弄得大家都紧张兮兮的,今天还好,没有人来打搅我们,大家都累了,睡得都早。”
乔戈里点点头“你也休息吧,我去查查岗哨。”
梅达说“算了还是我去吧,你是主将,哪有主将查岗查哨的道理。你休息吧,我去了。”
说完话梅达就把地上放的刀扛在了肩上一步一晃的走了出去,看来这酒没少喝。也难怪,好些天了,没这么痛快的喝酒了。
乔戈里在篝火前躺下,刚闭上眼突然就睁开了,他迅速的起来,屏声静气的听了听,他赶紧大声叫“梅达,梅达”。但是梅达没有任何的反应。
他赶紧找来了号角,准备吹号示警,但是一串悠长的号角在他之前已经吹响了。乔戈里急忙抬头一看,马圈那边已经着火了。马匹受到了惊吓恢恢的叫着。一大队的骑兵们也惊醒了,但刚要起来就被不知从哪来的箭雨所击倒。
乔戈里大声呼叫着人员上马迎敌。一大队的营地到处是散乱的脚步声和呼喊声,还有痛苦的嚎叫声。乔戈里终于看到了梅达,他揉了揉眼睛,这是梅达吗?从他的身上能看出这是他的衣服,但他的头已经没有了。这是刚才还和自己喝酒说话的兄弟啊,转眼之间就失去了生命。
乔戈里找到了自己的战马,跨上马后他看见一个羌笛骑兵的长刀上挑着一个人头,那不是梅达的头是谁的!乔戈里大怒,催马上去直取羌笛骑兵。羌笛骑兵没想到有人能冲过来,吓得打马向后跑,但是乔戈里根本没有给他逃生的机会,手中的大刀飞掷而出,一下子就扎进了那个羌笛骑兵的后心。羌笛骑兵连声都没发出来就栽下马去,乔戈里赶紧策马过去,俯身拾起了那颗头颅,正是梅达的头。
箭雨之后,羌笛骑兵的喊叫声从四周传了过来,一大队虽然被羌笛人偷袭,损失惨重,但余下的人还是找到了马匹上马迎敌。马叫声,喊杀声,刀刺入**的声音。整个战场陷入了混战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