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晴儿正在房间里修剪花草,就听到门外的丫鬟说“夫人,张将军求见”。 宋晴儿一边答应着一边继续修剪花草“让他进来吧。”
张世忠进来了,向宋晴儿行礼“属下张世忠见过夫人。”
“世忠啊,你来有事吗?”
“属下昨夜一夜未眠,怎么也想不通,特来请夫人示下。”
“因为昨天白天的事情?”
“夫人明鉴”
“你以为大公子真的相信吗?”
“那大公子为什么不让我怀疑呢?”
宋晴儿莞尔“这样吧,你先说说你的怀疑。我听听”
“属下昨天下午调查了,那几个蒙面汉子似乎前两天就在附近转悠,虽然没有蒙面,但身材上能看得出。这说明他们一直在寻找目标。我在后面追赶的时候,听到口袋里发出的呜呜的声音和我前些日子在交界听到的一模一样。我怀疑那几辆马车里就有被抢来的女人。因为押运马车的是石方,我开始也没有怀疑。可是昨天石方突然出现了面前,让我不得不怀疑。按道理说,他应该和二公子在一起,怎么单独出来了呢?现在他已经没有了兵权,步兵队也不归他了。他出来干什么?”
“他就不能出来做些自己的事情啊?”宋晴儿还在修剪着花草。
张世忠摇摇头“办自己的事情,为什么要带着二公子的卫队呢?我见过二公子的卫队,里面正了八经的有几个好手。他们不跟着二公子,跟着石方出来干嘛?”
“是吗?也许是出来透透气呢?”
“夫人,你见过出来透气还带着兵刃的?”
“说不定是习惯呢?”
“有这个可能,但为什么他们一见面不打招呼的就直接砍杀呢?这让我不能理解。”
宋晴儿将修剪的枯叶放在了一块白布上,看张世忠没有说话,她说“继续啊,我听着呢。”张世忠继续说“你要是说他们打了招呼我没听见,这也是有可能的,但是我没有看到贼人出手啊,就只看见了石方的人出手。这又怎么解释?”
“可能是贼人害怕了吧。”
“胡扯”说完这话,张世忠也发觉不对,怎么能在夫人面前爆粗口呢。他赶紧要赔罪。宋晴儿笑了“你不必太拘礼,没事的,你是跟着破天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也是我宋晴儿的亲人一样,没事的,不用担心冒犯我。我没有那么多事。”
张世忠这才继续说“夫人见过被人砍杀的时候不反抗的?除了被捆绑住不能动弹的,要么是中了迷药没有反应的,正常人都会反抗,即便是不敢杀对方,躲避总会吧。可他们根本就没有躲。我在后面看的真真的。”
“你的意思是?”
“两种可能,第一种他们根本就认识,贼人不相信自己人能会对他们动手,第二种就是他们已经收到了指令,不得反抗。我想了一宿,只能是第一种可能。因为他们就没有说过什么话,怎么会接收指令呢?这个指令是让他们死的那么惨,换做是谁会答应呢?”
“有道理,你继续。”宋晴儿擦了擦手,示意张世忠坐下来说话,张世忠摆摆手,表示不坐。宋晴儿自己坐了下来。张世忠接着说“最然我怀疑的是,杀了就杀了,为么非要砍得面目全非呢?是让人认不出来?还有别的目的?我难以理解。”
宋晴儿拿起一个茶杯,给张世忠倒上了茶水,递到了张世忠的面前,张世忠赶紧接着,一饮而尽。宋晴儿说“你认为灭口的嫌疑最大?”
“是的,砍得面目全非,我们就认不出这些人了,可见这死了的贼人肯定有人认识他们,他们害怕暴露所以提前杀人灭口,并且毁尸灭迹。”
“有这个可能。你继续说。”
“后来当我再回到那里,发现贼人的尸首都不见了,地上除了血迹什么也没留下,我和二三十人,仔细的查找了一个时辰,一无所获。这也让我怀疑。”
“哦,怀疑什么?”
“你想啊,夫人,贼人的尸首干嘛那么快就收拾走了?并且打扫的那么彻底,如果不是因为血迹渗透在泥土里没办法,我估计他们连血迹都会收拾的很干净。这就奇了怪了。谁会给他们收拾呢?除非是他们的同伙。但如果有同伙,为什么不出现救他们,反而在事后出现给他们收尸。”
宋晴儿笑了“也学是看到你们都在场,不敢出现吧。”
“可是夫人,你见过谁收尸会收的那么干净彻底的?即便是他们有同伙,当时不敢出现营救,事后来收尸,但事发突然,他们又是在慌乱的心情状况下,怎么可能收拾的那么仔细?所以我怀疑。”
“你怀疑是释放那一伙人干的。”
“没错。种种迹象表明,只有他们有这个时间做事。”
“你没有证据,也没有在场的人亲眼看见,只凭借推测是不行的。”宋晴儿又给张世忠倒了一杯茶。张世忠很是感激,一个劲的表示感谢。
宋晴儿说“后来呢,你后来再没做什么?”
张世忠迟疑了一下,没说话。宋晴儿笑了“你不想说我不怪你。”
“不是,不是这个意思,夫人可别想歪了。属下只是没有真凭实据,不敢随便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