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但小心些,无大错。”芸娘握住李易环在自己腰间的手。
“看她那状态,怕是很难问出什么。”
“绑起来就是,我又不是多怜香惜玉的人。”李易随口道。
“今日可累着了?”李易给芸娘揉捏起了肩,盛父给他置办的宅子是现成的,只需将东西搬过去。
这都是芸娘在忙活。
“我不过收拾了些细软,倒并不累。”
“东西制备了七七八八,随时可以过去了。”芸娘瞧向李易。
“那就明日吧。”
“内宅就劳累娘子打理了。”
在盛府,府中诸事都是盛母操心,这到了他们自己的宅子,总不可能将盛母请过去管家,少不得要交由芸娘。
“行事一定小心。”芸娘靠向李易。
李易拥住她,他对芸娘最开始只是感激,但今时今日,那份感激,早成了深入骨髓的爱。
她值得世间任何男子的珍视。
同芸娘说了会话,李易叫来欢吉,“可消停了?”
欢吉擦了擦头上的汗,“姑爷,还闹腾着呢,一直嚷着要见你。”
“去绑结实了,气力这么足,晚饭饿个一顿,想来没任何妨碍。”
李易淡淡道,抿了口茶,他让小厮推自己去园子。
牛壮等人在刨坑,看了看他们栽种的树木,李易轻轻点头,倒是没投机取巧,干活还算认真。
“大人。”
见李易过来,牛壮抹了抹脸上的汗,喊道。
他头上的伤已经让包扎了,那会虽然磕的狠,但只是些皮肉伤,不影响干活。
“去拿些点心茶水来给他们。”
李易侧头朝小厮说道,随后招手让牛壮过来。
“香袖让你绑我,你下定主意,这其中可有旁人的点拨?”
牛壮挠着头思索起来,“大人,我是在街边看到一对夫妻吵架,然后起了心思的,倒没人唆使我。”
“他们吵的什么?”李易凝望牛壮。
“女的说自己瞎了眼,要早知道男的是那样的货色,说什么都不会被表象迷惑,选择嫁给他。”
“我当时心里正烦闷,一下子就开悟了,只要我让香袖见识到了大人的文弱,靠不住,她肯定就回心转意了。”
提到香袖,牛壮情绪低落了几分。
喜欢过的人,不是那么容易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李易敲了敲椅手,“污蔑我勾搭香袖,也是你自个的主意?”
牛壮瞧了瞧李易,垂下了脑袋点头,“因着大人,魂丢了的姑娘不少,都幻想能拥有大人这样的如意郎君,有些更是不肯接客了,被打的那叫一个惨。”
“我对大人本就嫉妒……”瞧不上三个字,牛壮咽了回去。
在人家手底下过活,这不好听的话,还是尽量少说。
搞不好晚饭就清汤寡水了。
“反正是要跑路的,索性做到底,只要把大人的名声抹黑了,那些个女人,也就清醒了。”
“哪有什么如意郎君,都是她们自个在幻想,被表象迷惑了。”
李易抬起眸,“那对夫妻倒是给了你不少启示。”
“大人,我,我可以去澄清的。”
“没人会信了,他们只会觉得你要么是被金银打动,要么是没熬住酷刑。”李易语气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