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拉拢秦淮茹。
秦淮茹在上次对抗李爱国的时候。
虽然一败涂地,但是表现出来的聪明劲,却让易中海眼睛一亮。
一个刚进京城,无根无底的小媳妇儿,最需要的就是一个靠山。
他现在的身份是贾东旭的师傅,其实跟秦淮茹关系并不亲密。
要想当秦淮茹的靠山,慢慢培养秦淮茹,必须另外寻找一层关系。
于是。
贾张氏被送回农村后,易中海就产生了收棒梗当干孙子的念头。
如此一来。
从棒梗这边算,易中海就跟秦淮茹的干爹差不多了。
干爹跟跟女儿之间的距离,是有可能变成负数的。
易中海是个老狐狸的,想收棒梗当干孙子,却不直接找贾家,而是找到了阎埠贵。
在四合院里,三位管事大爷各有特点,各有职责。
易中海负责道德绑架,讲大道理,人设是威严的长者。
刘海中好喝酒,喝了酒之后眼睛是红的,年轻的时候在四合院里就跟傻柱似的,也是呜呜喳喳的,算是武力担当。
阎埠贵这个老教员靠嘴皮子吃饭,主要负责做思想工作,跟政委差不多。
阎埠贵看到易中海带来了半斤花生米,就知道易中海有所求。
都是千年狐狸玩什么聊斋啊。
易中海直截了当的把自个的想法告诉了阎埠贵。
阎埠贵本来是不愿意管这事儿的,主要是害怕贾张氏从乡下回来后挠他。
但是。
那可是半斤花生米啊。
阎家前两天才被李爱国狠狠的咬了一口,这会得回回血。
阎埠贵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背着手来到了贾家。
“东旭,淮茹,现在贾张氏回了农村,你们家也没有个长辈,没人帮衬,日子肯定不好过。再说棒梗年纪还小,正需要人照顾。我觉得你们家应该认一门干亲戚。”
秦淮茹正在给棒梗喂奶,下意识的点头:“三大爷您说得对,现在棒梗小,我一个人还真是忙不过来。只是,认谁家当干亲戚呢?”
“老易家啊,易中海是东旭的师傅,现在认了棒梗当干孙子,这叫做亲上加亲。
你们要是同意的话,过几天举办一个简单的仪式,你们两家把干亲认了,你们看怎么样?”
“诶我倒是没意见。”
举办仪式就能吃到肉。
况且棒梗成了易中海的干孙子。
那以后就没有人敢欺负贾家了。
秦淮茹眼睛一转,就想同意下来。
可是她不是贾家的当家人,只能把目光投向贾东旭。
贾东旭却有些为难。
他现在有亲娘,棒梗有亲奶奶,莫名其妙的认了一个干爷爷,算是怎么回事呀。
相框里的老贾同志肯定不能同意。
秦淮茹连忙拉着贾东旭的胳膊,小声说道:“东旭,易师傅可是咱们大院的一大爷,又是你的师傅,以后你还得指靠易师傅呢!千万别犯傻啊。”
贾东旭本来性子就软。
以前贾张氏在家的时候,他听贾张氏的。
现在贾张氏不在了,自然要听秦淮茹的。
犹豫了一阵后,就答应了下来。
“既然你们同意了,现在赶紧去老易家,把这事儿定下来。人家是长辈,难倒还等着人家上门求你们。”阎埠贵催促道。
秦淮茹当时就抱着棒梗,拉着贾东旭来到老易家。
把棒梗放在火炕上,按住棒梗的脑袋,跟易中海磕了三个头。
易中海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叫了棒梗一声“孙子”,取出五毛钱装进了他的兜里。
一般人家,最多晚上再在一块吃顿饭,就算是完事儿。
可是。
易中海为了把这层关系坐实,决定举办一个认亲的仪式。
不但请了四合院里的刘海中和阎埠贵,还请了轧钢厂里的几个领导,就连聋老太太也被他从屋里拉了出去。
一群人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
从此棒梗就成了易中海的干孙子。
吃饱喝足,易中海坐在椅子上眼睛微微眯起,看着乖巧的棒梗和孝顺的贾东旭。
他觉得贾张氏应该不用再回到京城了。
明白了整个事情经过的李爱国,并没有在意。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人算不如天算,你越算计什么,就越要失去什么。
易中海算计大半辈子,绝对不会想到,一切会被一场事故毁掉。
当然。
这是天机,不可泄露。
李爱国回到机务段重新把注意力投入到工作中。
对于列车运营来说,最重要的指标就是安全。
天大地大,安全最大。
为了让铁道职工们提高安全意识,铁路局里把安全作为衡量机务段,包乘组成绩好坏的重要指标。
最近131包乘组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要打破机务段的两百天安全运转记录。
这几天,包乘组的同志精神紧绷,就连走路都双眼紧盯路面。
生怕踩到了蚂蚁,造成了安全事故。
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了,只要安全渡过,两百天安全运转记录就能拿到手。
包乘组内部的气氛更加紧张了。
这不。
开晨会的时候,白车长就讲了整整半个小时的安全行车规范。
“好了,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还有一件事需要大家注意。”
一直到司机曹文直抬起手腕看看手表,提醒白车长马上就要行车了,注意点时间。
白车长这才点点头,板着脸提高音调:“今天是咱们机务段131次列车安全行车的第二百天,只要安全行完这趟车,咱们就能够创造机务段安全行车的记录,所以大家伙一定要打起精神。”
“是!”
乘警组同志、司机组同志还有乘务员们都精神振奋起来。
一旦打破了记录,除了能够得到一笔安全运转奖外,还能成为安全之星包乘组。
这项殊荣,足以让131包乘组的同志,在跟别的包乘组见面的时候,高高的昂起脑袋。
在这个年代,荣誉大于一切,并不是一句玩笑话。
有时候为了荣誉,人们可以毫不犹豫的牺牲自己的生命。
李爱国则微微皱了皱眉头,白车长刚才是不是插了旗子?
今天包乘组的气氛格外不一样。
刘清泉和上煤工老郑他们走起路来,都是蹑手蹑脚的。
时不时左顾右盼,看到不规范的事情,连忙上前拦住。
站场上。
阎解成劳累了一早晨。
此时正啃着窝窝头,跟一帮子上煤工蹲在阴凉地里休息。
看到李爱国走过来,他连忙上去打招呼。
“爱国哥,行车啊?”
“是啊,怎么样,还吃得消吗?”
李爱国挥了挥手让刘清泉和老郑他们先去检查火车头,站在那里跟阎解成闲扯了几句。
“张师傅是个好师傅,教了我不少技巧,这两天好多了。”
阎解成看到这一幕已经被其他上煤工,还有小组长注意到了,舔着脸笑:“爱国哥,您忙,我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
他的小动作当然瞒不过李爱国的眼睛。
好小子。
把咱当成遮风避雨的大树了。
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阎家的孩子生来就会算计。
看来等几天,还得让阎埠贵请一顿。
按照上次的标准就可以了。
由于耽误了一点时间,等李爱国登上火车头,刘清泉他们已经完成了全部的检查工作。
“李司机,机修车间的同志很负责,火车头性能良好,风泵,油泵,油箱,水泵,撒砂器,水柜,水位啥的,我们全都检查了,都没问题。”
“烧火,出发!”
见到调度员挥动旗子,李爱国端坐在钢铁宝座上,启动蒸汽机。
震耳欲聋的汽笛声让人热血沸腾,汽缸活塞做功排气的声音力量感十足,令人陶醉。
蒸汽机头冒着黑烟,消失在铁轨尽头,阎解成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啃了一口黑窝窝头,抄起水壶喝了口凉水。
“开火车简单的很,又不用操控方向盘,牛个啥,在气门上绑根骨头,狗都会开。”
阎解成是个很有上进心的青年,这两天一直在偷偷观察火车司机们开火车,想早日成为火车司机。
“啪”
话音刚落,脑门上挨了一巴掌。
他抬起头,正准备生气。
见到是师傅老张,连忙换上笑脸:“师傅,你打我干什么?”
“你小子就是眼高手低。”
张师傅吧嗒着烟袋锅子说道:“火车看着好开,里面的学问大了去了。
“我前阵子回津城老家,乘坐过李司机开的火车。
“火车启动后,桌子上的杯子里的水不晃荡,
“我正跟老伴唠嗑,还是看到窗外房屋后退,才知道列车不是啥时间,已经开动了。
“那才叫做美哩。
“要是换成新手司机,气门控制不好。
“起车往往是哐当!哐当!哐当当!哐当个半天,弄得你人仰马翻的,再抽风似的刹几次车,才能正式启动。”
阎解成眯眯眼:“有那么邪乎吗?”
“你啊,现在连挑担子都挑不好,还想着开火车。”
张师傅瞪大眼:“等会你挑担子的时候,不能再让别人扶了。”
阎解成挑着担子起步的时候,下盘不稳,上身容易摇晃。
为了照顾他,张师傅经常请别的上煤工,帮阎解成一把。
“我就是说说”
阎解成很委屈。
他这是志当存高远啊。
非但不鼓励,还打击积极性,这师傅不能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