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易中海也不会束手就擒。
他思忖片刻,转过身朝着聋老太太屋走去。
中午。
秦淮茹炖好了老母鸡,将贾张氏、贾东旭和棒梗喊到四方桌前。
香喷喷的鸡汤散发着油腻的光彩,空气中弥漫着香喷喷的味道。
“鸡肉,我要吃鸡肉!”棒梗已经迫不及待了。
贾张氏更是挽起袖子,像直接拽下一根鸡腿。
这时候。
突然,一根拐杖破空袭来,重重的夯在贾张氏的胳膊上。
这一拐杖力气很大,在跟皮肉接触的时候,发出沉闷的声响。
“哎吆!”
贾张氏吃疼之下,鸡腿掉进了锅里,惨叫一声从椅子上站起身。
她当时就想发火,看到聋老太太气势汹汹的站在那里,到了嘴巴的骂人话又吞咽了回去。
“老祖宗,您怎么来了?”
“贾张氏,听说你把我的老母鸡借走了,我能不来吗?”
聋老太太大摇大摆的坐在了桌子前。
贾张氏立刻明白她是来找茬的。
但是,贾张氏还真对这个倚老卖老的聋老太太没办法。
在原著中,贾张氏在四合院里很少吃亏,为数不多的几次,就是败在聋老太太手里面。
她眼睛一转说道:“老太太,您误会了,我是担心一大妈厨艺太差了,炖的老母鸡不入味,所以才拿回来,让淮茹帮忙炖了。
我正想去请您来吃饭呢。”
说着话,贾张氏给秦淮茹使个眼色,让秦淮茹赶紧把碗筷端上来。
聋老太太的脸色这才平缓了一些。
她朝着外面喊道:“老易,老易家的,淮茹已经做好饭了,你们也来吃饭吧。”
早就等在外面的易中海和一大妈笑着走进了屋。
见此情形,贾张氏哪能不知道这是易中海发动的反击。
只是此时她也没有办法,只能挤出一丝笑脸。
在随后的一段日子,贾家和易中海的争斗,因为聋老太太的加入,从台面上沉入了水底。
在大院的住户看来,两人的关系似乎比以前更加亲密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去。
不知不觉来到了十二月份。
“阿嚏!”
清晨,李爱国照例来到站场上,开启了新一天的行车任务。
现在已经入冬了,虽还没下雪,空气却干冷干冷的。
虽然他身上穿了虎皮坎肩,虎皮裤衩,依然冻得直跺脚。
每年冬季都是火车司机最辛苦的时候,行车前要做好全方位的检查。
好在现在李爱国有了徒弟,不用自己亲力亲为了。
黄婧在车底下钻进钻出,拿着检修锤,按照手册将列车的情况全都检查了一遍。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发车时间。
接到调度员的通知后,李爱国抖擞精神看了一眼压力表,看到超过14公斤每平方厘米,指针继续上升。
“准备好了吗?”
刘清泉瞭望观察,汇报道:“准备好了。”
老郑呼呼呼的铲煤,回答道:“尽快开车!”
李爱国慢慢的推下回动机手把,慢慢的拉开调整伐手把,拉响一声长长的汽笛声。
列车缓缓起动,刘清泉关上送风器开关。
机车烟筒喷出浓浓的黑烟发出呼呼的排气声,浓烟中夹杂着灰渣飘落远方,融入到蓝天白云间。
呜呜呜,狂吃狂吃狂吃,平凡的一天又开始了。
只是今天似乎注定不平静。
在离开军粮站二十多里的地方,看到一辆列车停在隔壁轨道上,车头附近隐约有人影出现。
“李司机,前方似乎出事了。”
李爱国果断撂下小闸,降低车速,列车最终缓缓停了下来。
一般遇到列车撂在半路的情况,对向列车就算是再紧急也会停车。
一来可以为同行提供救援,二来防止有人在混乱中横穿铁轨。
当然了,李爱国身为火车司机不能下车,副司机刘清泉和黄婧两人拉开侧门跳下去了。
不到十分钟的时候,两人便重新上了车,此时黄婧的脸色变得煞白起来。
“铁轨清空了,先开车吧,李司机,别误了时间。”刘清泉瞭望之后,给出了发车信号。
李爱国再次启动列车。
在通过事发点的时候,隐约看到对向铁轨上有人横倒在那里,鲜红的血渍染红了铁轨,眼看是活不成了。
“出啥事了?”李爱国散了烟,冲着黄婧问道。
刘清泉看到黄婧有些害怕,本来想要自己回答。
接到李爱国的眼神后,顿时不吭声了。
黄婧强忍住恐慌,让自己的双手不再抖动,缓声说道:“出事的人是军粮站货运上的吊运员,他家就是附近农村的,遇到歇班的日子,便回家住几天。
今儿他跟往常一样,准备沿着铁轨去军粮站接班,遇到了过路车,还能够搭个便车。
只是他没有注意到身后的317次货运列车开过来了。
317次上的火车司机和副司机发生了口角,副司机陈镇栓生气之下,没有注意瞭望,不知道前方铁轨上有人。
这里风很大,听不到火车的声音。
那吊运员等意识到火车靠近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瞬间被卷进了火车下面。
司机发现碾到了人,立刻刹了车,却已经晚了。
听军粮站前来调查的同志讲,那吊运员没有被当场碾死,当时还拉着他的手,请求救救他。
可一会儿功夫头一歪,就闭上了眼睛。
那鲜血太吓人了。”
讲完之后,黄婧再也忍不住了,捂住嘴小声啜泣起来。
李爱国本来想着过阵子就让黄婧参加考核的,见此状况觉得自己有些心急了。
要想成为一个真正的火车司机,技术只能一方面,最重要的是有胆量。
黄婧身为女同志,天生缺乏这一点,还需要再锻炼一些。
“师傅,我是不是不适合当火车司机?”黄婧此时恢复过来,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那倒不是,只是还需要磨炼罢了。”
李爱国抽着烟缓声说道:“火车司机是一份责任重大的职业,任何一点疏忽,都可以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
人在恐慌的时候,很容易疏忽很多事情。
无论在什么时候,你都要谨记这一点。”
“师傅,您放心,我会记住了,同时,我也会克服自己的弱点。”黄婧重重点头。
“怎么克服?”李爱国问。
黄婧咬着嘴唇说道:“我下了班去买只老母鸡,杀鸡。我相信杀的次数多了,我就不害怕血了。”
李爱国:“这是个好办法,不过一只老母鸡你一个人也吃不完,我喜欢吃红烧鸡块。”
刘清泉和老郑也纷纷起哄,表示要帮助黄婧解决吃不掉的鸡肉。
李爱国道:“你们都是长辈,空手去也不合适,每人出几张肉票吧。”
“这个您放心,我们还能占你徒弟的便宜不成。”两人齐声答道。
司机楼内的气氛再次恢复了欢乐。
火车准点回到前门机务段。
下了车,一阵寒风袭来,虽然穿着冬装制服,依然觉得冷飕飕的。
李爱国年轻力壮倒没什么。
刘清泉和老郑两人双腿突然绷直了,走起路来就像是木头人,嘴角还不停的倒吸凉气。
黄婧看出两人情况不对,关心的问道:“刘师傅,郑师傅,你们这是咋了?”
“老毛病了,小黄啊,你以后要注意锻炼身体啊,将来不要像我们这样。”两人郁闷的说道。
李爱国在旁边听到这些,顿时明白了,两人这是老寒腿又犯了。
蒸汽机车前方没有窗户,司机瞭望需要探出半个身子在外头。
冬天零下的天气,外边寒风刺骨。
车里炉火正旺,这冰火两重天的体验,让很多老司机都患上老寒腿等职业病。
老寒腿没办法根治,只能用热敷缓解。
但是谁又能整天把热水袋踹在身上呢。
黄婧也清楚这些,叹口气说道:“要是能有个随身携带,还不用换水的热水袋就好了。”
李爱国愣住了。
这玩意不就是暖宝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