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新帝之兵法,必是耗损战术,此等战术下,应国就算坚持些时日,也难逃国破家亡之果」
「无非多活几月又或一二年」
蜀王听的悚然,喃喃:「那如何是好?」
「当然是困兽犹斗了」
曹易颜淡淡说着:「取地图来!」
有人移步而入,奉上地图,曹易颜简单的划条直线:「我方优势,乃是积蓄已久,又不惜代价养匹,可谓兵锋正锐。」
「而姬郑老皇帝,屡次清洗大将,青黄不接。」
「我方不再纠缠,直扑京城就是」
蜀王听了,心里一片空白,良久才问:「要是有人拦截呢?」
「拦截最好,野战之下,我方多骑,必可破之!」
「……那,粮草呢?」
「不打城池,农村掠粮就食,只要我们不停下,拔一地而掠一二天粮,却是绰绰有余!」
曹易颜似乎胸有成竹,的确,就算官府不特别征之,粮食大部分收到城市的官仓去,农村其实征不了多少粮食。
可如果不久驻扎,七八万大军掠一二天粮,却也足够了。
至于后果,如果死了,还谈什么后果?
如果成功了,再大后果也能镇压的住。
杀民虐民百万,古今大局不坏,从来不是事。
蜀王听了,喃喃不能语,他倒不是惜民,只是为什么时局到现在呢?
这样凶险一搏,自己根本来不及招降纳叛,更恶名满传,就算袭击京城成功,最多是立了自己当傀儡皇帝,怕时局一旦好转,就是自己身死之时。
可要拒绝,却也没有这勇气。
才寻思在,远远传来「急……报,有军情」的声音,一骑背插两旗探哨滚滚而至,抵达了前面,飞身落马半跪:「应国有急报……」
曹易颜似有预感,脸色顿时冷了下去,并不许上前,有值日军校上前,取了事物,呈递进来一只蜡封的文件。
曹易颜深吸口气,搓捏开来,只看了去,就悚然动容,突然一声大喝。
「你这女干细,怎敢谎报军情,来人,立刻杀之!」
「是!」侍卫雷的应一声,扑上来缚住了探哨,探哨惊呆了,连声喊冤,挣扎哀告,还是双脚拖出到不远的空地,只听刹那间,号角响彻,刀光一闪,人头已经落地。
眼见人头双目圆瞪,似是死不瞑目,身体还在涌出鲜血抽搐,蜀王怔了良久,才问:「这是?」
曹易颜脸色铁青,却也不对蜀王发怒,长长一叹:「你且看看,就知道我为什么杀人了。」
蜀王狐疑接过,只一看,顿时脸色煞白:「这……」
手颤抖着,喃喃不能语。
挥手,亲兵再退出些,曹易颜才脸色沉重之极:「应国留守急报,水师登陆,虽暂时被城池阻挡,可留守兵少,却不能抵抗多时!」
「这样消息,我岂敢让全军知晓?」
「怕立刻分崩离析」
「说实话,我其实本也有三分迟疑,现在却没有了,只得隔断消息,立刻拔营!」
曹易颜说到这里,不再迟疑,喝着:「值日军校何在?」
「在」有数人立刻齐声应着。
「命诸将立刻准备,中军升帐,随我拔营「
「后卫视自身情形,袭击敢滋扰出击的魏军,以不能阻挡大军行程为要」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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