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笑笑那个小妮子,怎么那么恐怖啊,那,那力量,真的可以是毁天灭地了!
这温度,越来越冷了,笑笑那小丫头,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吧?怎么好像是走火入魔了?!腾子,你可要小心点儿啊,要把那丫头成功安抚下来才好。叶天城暗忖着,担心地望着不远处的两条身影。
接着,他强行忍住身上寒意,正要想翻翻找找,看看,还有什么可以保暖的,却无意间,清清楚楚地看到,从不远处的翻滚海水中,飞出无数条面目狰狞,索索发抖的黑色影子,宛如飞蛾扑火一样,直直奔向那个巨大的漩涡,然后--灰飞烟灭。
另一边,正在一步步,艰难向着漩涡底下的纤细身影走近的古腾,也发现了从四面八方,不断飞来密密麻麻的鬼影子,纷纷被吸进那巨大的漩涡中,被绞杀得一干二净。
他的小丫头,终于出事儿了,古腾的心,此刻,揪成了一团。
往日叱诧风云,运筹帷幄,无所畏惧,傲视天下,强势霸气的铁血军神,首次感到一股恐惧,从心底涌起:笑儿,停下来,回到我的身边!
“笑儿--笑儿--”一声带着痛惜的呼唤,才穿到半途,就被湿漉漉的冰寒煞气毫不留情地捏杀掉。
披满着白色冰霜的脸上,原来的小麦色,刚才的赤红,现在的暗红,迎着迎面扑来的寒风,仿似被刀刮一样。
身上的军装,早已经是*的了,又多了一层冰冷的湿意,更加是难受之极。
最辛苦的,莫过于是两条长腿,麻木得毫无知觉。
自从进入军营,接受一路的魔鬼训练以来,古腾都没有试过如此艰难可怕的环境,如此令人发疯的切肤之痛,以前的枪伤和刀伤,只是痛在肌肉,而眼前这种痛,却是钻骨的痛。
但是,这一切,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了,那一双深邃如海的寒眸中,只有那个与他相距不到一百米的小身影。
古腾离车笑笑越来越近,步子就越来越小了,他感到呼进胸腔中的空气,宛如是一只重锤,嘭嘭嘭地直直往着他的胸口上,使劲儿地直锤!几乎令他喘不过气来,就地窒息过去!
“小丫头--小丫头--”
“笑儿--笑儿--”
无数被斩魂从遥远地方吸来的鬼魂,纷纷与古腾擦身而过,奔向漩涡--
嗡嗡嗡--
没有听到自己男人的呼唤,却是听到耳边传来的愉快又兴奋的蜂鸣,车笑笑笑了,笑得无情冰冷。
高举着手指,断掉了灵力,慢慢回落,白皙的两臂,往着两旁一张,骤然仰头朝天清啸:“啊--”
嘭!脑后勺的发圈,碎成了数块布片,散落在地。
亚麻色的长发,一下子披满了整个肩头,下一刻,便随风飞扬。
发丝飞舞中的鹅蛋小脸,更加晶莹纯净,只是那两只淡蓝清澈的眼珠子中,多了两朵邪恶的红晕,整个人显得邪魅无比!
爽啊,这,这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此刻,幽冥界风平浪静。
黄泉路上的忘川江水,依然是发着惨白的粼光,为新来的鬼魂引路。
忘川江水旁的十八层地狱,依然是篝火辉煌,染红了半边幽冥山,映红了半边的忘川江水。
与十八层地狱,有着一江之隔的丰都鬼城里,依然是每隔三丈的简陋油灯,发出幽暗幽暗的灯火,阴冷可怕。
而,灯火辉煌的阎王殿中,后院的寝室里面,一位小腹微显,姿容雍容华贵,挽着美丽发髻的漂亮少妇,正穿着一套白色低胸的真丝睡裙,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呐呐自语:哎,我的笑笑丫头,怎么不见下来看看我这个姐儿呢,真是没有良心的鬼丫头,应该不会是忘记了我这个姐儿吧。
靠,这可不行咧,我给她写一封信,让鬼差带给她去,叫她抽空下一趟鬼城,姐儿我给她做点心儿。
咻一声,刚才还是懒洋洋的身子,变得极其灵活,
白影一晃,人已经坐在桌子旁边,手中执着笔了,嚓嚓嚓,毫不犹豫地写了起来。
与大床只有几米之远的浴室,一个长着古铜色的四方脸,拥有着一双铜铃般的眼睛,尖尖的下巴上,飘着一缕雪白的山羊胡须,满头银发,面容却是光滑的男人,正在浑身*裸,对着镜子高兴地进行着洗刷刷。
不过--
浴室中的男人,一边往着自己身上抹泡泡,一边自言自语:
“咱的小兄弟啊,我知道你很久没有吃荤了,咱今晚尽量讨好夫人,让你吃上一顿!”
“不过,夫人近来的心情,喜怒无常,我也不担保,你今晚是否真的可以如愿啊!”
“嘿嘿嘿,哥儿更想,比你更想!”
······
把魔幻天那坨包裹从自己的肩头上卸掉,放到车笑笑身上的阎艳天,除了欲求不满,每一天的日子,都是过得不错的。
自从幽冥界的鬼差,帅气起来后,他就再立了一条新规定:进入阎王殿的阴差,一律不准化妆!
美其名曰,阎罗王有化妆恐惧症,见到会条件反射,直接开打,揍到他连他娘都不认识。
于是,以前,热热闹闹的阎王殿,现在冷冷清清,鬼影都没有一个,幸好除了几个还是保持着原装面目出现的员工,黑白无常,牛头马面等等,时不时来窜个门,和关羽纤聊聊天,说说话。
否则,一代阴间之主,还真是成了孤家寡人一个了。
因此,这一条新鲜出炉的条令,令到关羽纤对阎艳天严重不满,所以,一人不满,干脆两人都不满,自此以后,阎艳天欲求不满的日子,就开始了。
引起这一系列蝴蝶效应的变化,归根结底,还是车笑笑一手造成的,阎艳天有时候,望着自己的裤裆,还是气得双手不停--嘭嘭嘭地捶胸。